第一百四十章 你才是天命凤主
重生之后,因着觉得前世没能保护好柳姨娘和盛清浅,她将保护她们俩,作为了重生后为数不多的目标。
她想方设法的对她们好的时候,她们算计她,总让她委屈着,将就盛清浅。
如今她想通了,她不想委屈自己了,与她谈条件了,她却又来说她冷血了。
多有意思啊。
柳姨娘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才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
“但如果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你必须要做到你答应的条件。”
盛南枝不为所动:“我说过了,我得要看你所谓的秘密,值不值得。”
贱人!
她是她的生意对手吗?非得要这样同她说话?
柳姨娘咬了咬牙,可她如今能够找的人,也就一个盛南枝了。
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被她这样威胁拿捏。
柳姨娘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了心中怒火:“行。”
反正,这件事情即便是她说了,晾盛南枝也不敢到处乱说。
且时隔久远,也不好求证。
柳姨娘咬了咬唇:“你与盛云柔,其实你才是被预言为天命凤主之人。”
“盛云柔,才是那个祸世灾星。”
“是李月汝,她知道后,刻意换了你们俩的预言结果。”
盛南枝蹙眉:“就这?”
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甚至还十分不满的模样,柳姨娘忍不住地跺了跺脚:“什么叫就这?这还不够?”
“你应该找李月汝报仇的啊!”
“是她,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不是她,你就是那个天命凤主,就会被老爷器重。也不会那么小,就因为被叫做祸世灾星,而被送到庄子上。”
“也不必同温庭云说亲。”
“也不必被人算计,嫁给出了事昏迷不醒的时淮之啊。”
盛南枝嗤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是,如果我是天命凤主,那我的确是不用做这些。”
“可……”
盛南枝歪了歪脑袋:“盛云柔抢走了这天命凤主的名号,你瞧她,现在在哪儿?是何身份?过得是什么日子呢?”
想起被皇帝强行纳入后宫,如今被打入冷宫的盛云柔,柳姨娘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才道:“那是因为,盛云柔原本是祸世灾星的命数啊!”
“即便是偷走了你天命凤主的预言,也没有用。”
“命数是早已经定好的。”
“所以她才会事事不顺,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嘛。”
“若是换了你,若是当初你天命凤主的身份没有被她抢走,就完全不一样了。”
盛南枝不置与否,只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随意编造的话,来骗我的吧?”
“此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柳姨娘听盛南枝怀疑她,立马叫嚷了起来:“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句句属实!”
“就你出生那一日,我就知道了!”
“你与盛云柔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你比盛云柔早了两个时辰出生而已。”
“你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一下子就变了天。”
“过了两个时辰后,盛云柔才出生的。”
“盛云柔刚出生,那位道长就找上了门。李月汝就叫我身边的嬷嬷,将你给抱了过去,说道长来给府中新添的两位小姐批命。”
“当时照顾我的嬷嬷就在门内,听着李月汝的人给那道长报出了你们两人的生辰八字。”
“那道长明明说的是,你是天命凤主。又说,盛云柔的生辰八字不是太好,生带祸星。”
“那嬷嬷听见之后,兴高采烈地回来与我报喜。”
柳姨娘一想到当时情形,还是控制不住心中恼怒与恨意。
“当时嬷嬷说得很清楚,就是你,那道长说的天命凤主的生辰八字,是你的生辰。”
“可没过多久,老爷听闻风声回来之后,李月汝向老爷禀报的时候,就变成了盛云柔是天命凤主,而你是祸世灾星了。”
柳姨娘紧咬着牙关,还是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曾向她提出过疑虑,可她却一口咬定,是嬷嬷听错了。”
“且再叫那道长出来的时候,那道长也已经不知道收了李月汝什么好处,已然改了口了。”
“我当时都甚至在道长和李月汝的夹击之下,觉得,难道真的是嬷嬷听错了?”
“可偏偏,没过几天,那嬷嬷就出事,没了。”
“正因为那嬷嬷没了,才让我确定了下来,她绝对没有听错,也没有说谎,就是李月汝动了手脚。”
盛南枝点了点头:“所以,姨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与盛云柔预言对调的事情。”
“可为何,后来,姨娘却也开始嫌弃我了呢?”
“为什么,你之前也觉得,我会遭遇那一切,比如和六皇子发生关系,比如六皇子遭遇意外出事,我嫁了过去,是因为,我是灾星呢?”
柳姨娘眼神控制不住地有些躲闪。
“都是因为李月汝!是因为她啊。”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李月汝就一直针对我,也针对你。”
“想方设法地制造各种各样的不好的意外,让我觉得,好像有了你之后,我的确是倒霉了许多。”
“久而久之,我就也……”
盛南枝笑了起来,明白了:“久而久之,你也就开始觉得,李月汝和那道士兴许并没有动手脚,我的确就是那祸世灾星。”
“有了我之后,你一切都变得不顺。”
“加上因为我背负着祸世灾星的名号,盛林对你也冷淡了许多,怎么也看你不顺眼。而后,你就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祸世灾星,盛林也不会那么对你。”
“你将一切都怪罪到了我身上,因此,在李月汝算计我,在盛林要将我送到庄子上的时候,你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有多舍不得,反而觉得庆幸。”
“庆幸我终于要走了,要被送得远远的了。”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装作,你从来没有生过我。”
柳姨娘愣住,只满脸诧异地看向了盛南枝:“你怎么……”
盛南枝笑了起来:“姨娘是想要问,我怎么知道吗?”
盛南枝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侧打包好的行囊上,最上面放着一个已经做到了一半的婴儿衣裳,绣着小老虎:“自然是因为柳姨娘表现得,足够明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