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悍卒小丑面具

第39章俏丽的贴身侍女红梅

赵奇之所以将自己的蓝图讲述给米湘云。

是因为米湘云与自己是互补的关系。

她依赖自己的瓷器横扫大周的商界。

赵奇要她的资金。

而且米湘云的奇特体质,只有赵奇才能镇压。

赵奇也可以跟她卿卿我我的同时,提升功力。

两人某种意义可以算得上“天作一对”了。

“好了好了,小蹄子。”赵奇一巴掌抽在了米湘云的圆臀上。

“教导你两次了。”

“你是时候去干活了。”

“营寨里面的上千人,等着物资呢。”

米湘云嘤咛一声,俏脸都要沁出血来。

她娇嗔地瞥了赵奇一眼:

“不教训一下再让奴家去干活吗?”

米湘云忽地展开广袖遮住烛光,金丝雀纹贴身小衣泛着磷粉似的幽蓝。

她足尖勾住赵奇腰间荻叶绦,青葱玉指顺着自己锁骨滑向丹田气海,样子妩媚到了极点。

“洛川米氏嫡女可是万中无一哦,小郎君未见我后背冰凰纹又盛开了三寸么?”

赵奇掌风扫落纱帐时,瞥见她脊骨处确有寒霜凝聚的羽翼状的纹路在缓缓地扩散。

在白皙的玉背上面,这些纹路带着特殊的美感。

“不行,太多的话,申鹤会看到。”赵奇连连摇头。

“什么?”米湘云一脸疑惑。

“哦,我是说,事不宜迟。”赵奇补充道。

在赵奇的催促下,米湘云万分不舍地从软塌上面爬了起来,赤足在空中一点,身形向远处飘去。

“小郎君,等卖完瓷器,我再来找你‘进货’。”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小蹄子。”赵奇站起身来,用拖把将地上的水迹拖干,免得半夜起来摔倒。

第二天。

寅时三刻的雾气沾湿了青石官道。

赵奇站在哨塔上数着蜿蜒而来的灰线。

过了一会,看清楚了。

那是三百匹云州驮马踏出的浓厚尘烟。

大量的流民左顾右盼,跟随驮马缓缓地靠近。

马蹄铁磕碎晨露的声音惊醒了营地。

引得村民们纷纷探出头来,他们看到绣有米氏梅纹的素罗旗幡缓缓漫过河湾。

九辆青铜轴马车压着整齐的辙痕,十几个身穿皂靴的官吏走了下来。

“主簿杜文若,领粮曹、仓司、文书十二人拜见大人。”

四旬上下的文士带着青袍队伍躬身,双手捧起十三卷竹纸册。

那些褪色的账簿里夹着塞外黄河七城的漕运图。

都水使周存义解下腰间铁尺,在裸露的肱二头肌上蹭了蹭汗珠:

“泾河大匠张伯渊亲传弟子十人,请大人示下。”

那精铁打造的勘舆仪在牛皮囊里叮当作响。

“喂饱了米湘云,这个奸商做事来干劲十足!”

赵奇心中大喜。

自从他主持哨所以来,大小事宜全部都要赵奇处置。

徐蛮子、陈猛等人不堪大用。

王长贵只是一个寻常的里长。

很多的事情要赵奇亲力亲为,十分耗费心神。

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些主簿、文书,他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玉京米氏商行,云州天香阁,侍女红梅。”

执琴女子屈膝时裙裾纹丝,对着赵奇一拜到底:“从今日起,侍奉大人晨昏,护卫大人的周全。”

赵奇盯着她腰间青玉螭纹佩。

这种机关暗扣的武具来自九嶷山剑门,能在眨眼间迸发二十柄柳叶刀。

方才琴匣底部还有的暗格,此刻还残留着麝香的气味。

“米大掌柜让我捎句话。”红梅娇声道:

“掌柜说,白瓷很受欢迎,让主人您多烧制。”

赵奇打量了一下这个侍女,只见她眉若三月柳叶裁就,不画而翠生烟雨;

眼似钱塘秋水含雾,抬睫便漾起星子微芒。

鹅蛋脸衬得后髻堆云愈显纤巧,腮凝新荔透着海棠春睡的酥红。

偏那琼鼻又挺如雪峰玉觞,将七分妩媚都化作冰雪清皎。

交领处锁骨似月牙湾里泊着两尾银鱼,两边的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纤腰系着如意结宫绦,却用十二节错金环扣锁住。

据说每根环柱掰开都是唐门秘制的百花迷魂钉。

最妙的是那颗米粒大的胭脂痣,点在唇珠下方半寸,偏她说话时总爱用贝齿轻咬这处软肉。

娇俏又可爱。

如果说,米湘云可以打97分,修炼功法出现醉人酡红之时可以打99分。

那么面前的这个侍女,能打96分。

米湘云偏向抖m,喜欢语言挑衅。

这个侍女比较文静,乖巧。

各有各的美。

“很好。”

赵奇很满意,他转过头来对主簿杜文若说道:

“官吏每人领五十两安家费。”

“工匠每人领二十五两安家费。”

“带来的流民,每人领两亩田地,明日去勘定边界。”

“让王瘸子今晚加菜,给大伙吃个饱饭。”

那些紧随着驮马而来的流民一听,原来还有田地可分,他们激动地跪下,纷纷向赵奇磕头。

“感谢老爷!”

“叩谢大人!”

“愿意为大人驱使!”

“多好的百姓呀,只是一点恩惠就让他们纳头就拜。”赵奇有些感慨。

一个时辰后。

蓬头稚子抓着母亲褪色的襦裙,在人群里嗅到久违的粟米香。

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兔崽子,排队排队!”

“谁排队,我揍死他!”王瘸子嚷嚷的最大声,但是他打的饭菜分量也是最大的。

一勺勺混合着肉糜、竹笋、鱼汤的粟米粥,装在陶碗中,发出闷响。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碗中的食物。

忽然有老丈颤巍巍唱起《破阵乐》,那是二十年前王师收复燕云时的军歌。

歌声燎过枯草般的人群,五百双赤足拍打黄土应和成鼓点。

赵奇瞥见人潮里跪得最笔直的疤脸青年,此人膝下压着半片染血皮甲。

分明是去年叛乱的陇西军制式护肩。

红梅指尖扣紧镂刻着梅纹的陨铁透骨钉,却见赵奇微微摇头。

“叩谢恩人!”这些流民们齐齐跪倒了下来。

他们之中有逃兵、私盐贩子、被贬小吏,叩首时眼底都燃着相同的火苗。

那是名叫“希望”的种子。

“给他们麦种。”赵奇弹了弹新呈的田亩簿,“再加两百把淬火镰刀。”

最绝望的人才会为两亩薄田拼死效忠。

这也是赵奇在这边疆立足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