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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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非饭点，不仅包间，整个店都空荡荡的，李厘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闯进来，前台收银和老板因此才特别有空地抓着她问东问西，细致到要不要帮忙给手机充电，洗手间位置在哪。
李厘：“别问啦别问了！我很急！专门请假过来的！什么都不需要。”
收银讪讪：“好的，您朋友在666号房等您，她预留的手机号码是1...诶...？”
“姚千月！！！”李厘摆摆手直接飞奔了出去。
"千月！"半分钟后，她到达“战场”，姚千月低头对着手机发呆，听见包间门“哐当”一声响被暴力推开，抬头，对上李厘的眼睛，尴尬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是的。没错。
现在姚千月终于知道了，原来她搬家出去那天，被陈屹川叫回公司，手机连上了他的蓝牙，陈屹川那天在他办公室饱受折磨，因为姚千月在办公室外搜索折纸教程，手机却因为经常被李厘“调教荼毒”，跳出来了一些和同性恋爱相关的网页，然后......
“怎么会这么离谱！？你的手机为什么连的是他的蓝牙，你当时不是也打开蓝牙耳机了吗，你之前没连过你自己的耳机？如果连过手机有记忆会优先选择连接你的蓝牙的啊！”
李厘快步进门，一边把包包和围巾什么的都乱七八糟坐下，一边语速飞快地问，这一点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服务员倒了两杯水，李厘一连串问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自己面前的，感觉不够伸手把姚千月手机边的也拿过来咕噜喝完，然后好不容易才接上呼吸，再次震惊和质疑，“到底为什么！！”
——因为陈屹川手里的耳机才是姚千月那个。
姚千月从公司沉默到饭店，再到等李厘过来的这段时间，也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了，这其中的奇怪逼得她把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全都重新回忆了一遍。
首先，耳机是陈屹川特意买的一对的，颜色款式全都一模一样，其次，姚千月在咖啡店外接过他当时的求和礼物后，虽然面上淡淡，但其实对那耳机很宝贝，当天就拿去用了，最后陈屹川这个人，有转笔的习惯，送礼之后大概两天，和姚千月关系缓和提出让她过来进公司和他一起干的想法，两个人面谈一下午，陈屹川就转了一下午耳机盒，中途拿错了送出去的耳机，自己的那一个则到了姚千月手里。
事情就是这样。
“......”
太巧了，戏剧，但是又合情合理。
姚千月从头到尾和李厘顺清楚前因后果，李厘一时觉得槽点太多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没，没事儿！我之前还让陈屹川看到我和那个搞诈骗的聊天记录了呢，比你这个尴尬多了！现在不也好好的？”
“你，你，你和陈屹川说了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出现那些东西了吗？”李厘卡了一下。
“！我不是怕你说出来让我丢脸，被骗的事我可不敢提可羞耻了，但是看点同性恋我不自卑哈！我只是感觉解释一下比较好。”
“诶不对？等等，你说是因为你爸发现了陈屹川身上的耳机一直在响...你发现你自己的耳机用不了了，就没想过去换一个吗？”
与其半路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社死了，还不如一直不知道，如果姚千月换掉耳机，就算蓝牙习惯性的开着，有新耳机的优先配对，肯定也就不会再连接上陈屹川那边的了！那姚千月不就能一辈子都不知情了吗？！
李厘突然想到这一点，替姚千月懊悔，主要是一般人正常的脑回路，东西用不了坏了，都会想去换一个新的。
爸妈找来公司加上二次社死，李厘代入感太强，只顾焦虑，想到什么说什么，平时的cp脑都丢掉了。
她问完为什么不换一个新的，姚千月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别扭地眼睛乱瞟，挠头挠脸。
“为什么！？”
李厘扑桌。
“......”姚千月一阵沉默，挑了个蹩脚的理由，“懒得换。”
不就是一个耳机吗？值得她大费周章去重新换一个？
姚千月才不会去说她舍不得。
那是陈屹川送给她的耳机，他们断联四年之后，她回来，陈屹川送的第一个礼物。
姚千月说完底气不足地补充，“我一直都很懒的，你没发现吗，我从小就是这样，真的懒得换...”
“啊好吧好吧！”李厘一脸疑惑，是吗？她怎么从来没觉得姚千月懒过，大学四年她可是让大家闻风丧胆的卷王之王。
“瓜条”冲昏了李厘的头脑，李厘现在最关心的事那接下来怎么办，姚启明那边后续是什么态度，姚千月现在难道要离职吗？不然姚启明会不会一直纠缠闹事，姚千月和陈屹川这次会不会又分开。
李厘哼哧哼哧地一股脑往外问，姚千月全都答不上来。
“再看吧。”她只能说。
事情全都堆到一起了，姚千月如果一个人面对，肯定会选择和姚启明继续对线犟到底，只是态度更加温和平静，但陈屹川貌似有想法。
从办公室出来，姚启明稳定多了，门内的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重要的事情，因为耳机找到新的宣泄口，便一直围绕耳机展开释放情绪。
“...我找你,是因为文雯，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妹，你还记得她吗，今天她联系我说希望我帮忙去和她弄一个展子，你代替我去？”
“......我得先去找云天雨谈谈。”
突然提离职，到底是什么原因，总的去了解清楚吧，如果理由不正当，还得劝解一下云天雨，让她留下来。
“啊？？？”
李厘懵比。
语毕，姚千月已经撑着桌沿站了起来，李厘仰头看她，莫名其妙，“不是，现在最应该先解决的，难道不是你和陈屹川的事儿吗？”
“那我直接联系文雯？你跟她说过换人了吗，你现在要去哪儿啊，陈屹川呢？？还有你爸妈，回家了？云天雨怎么了？？？你去找她谈啥啊？”
“...文雯待会儿会过来，我说过了，你们边吃边聊吧，云天雨突然要辞职，我去她家找她，陈屹川...和我爸妈在一块儿。”
“......”
“噢，噢噢。”
“.........”
"我走了。"姚千月说。
两个人人机般的对话就此结束，姚千月不合适宜地想抖一抖机灵，比如若李厘再继续刨根问底地发问过来，她就笑一笑，说“转人工”，这样，也许氛围会轻快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李厘很替她紧张。
“没什么大事，文雯到了告诉我，我去了解完云天雨那边的情况，估计陈屹川和我爸妈那边也处理好问题了，”
“...再差，能差到哪儿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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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结果我会选择回来吗，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姚千月顿了顿，还是出言安慰，弯腰捡起包准备出发，路过李厘时刚好从上往下，能摸一摸她的头。
“okok，”李厘乖乖答应下来，目送她离开，“那还不错嘛，反正最难搞的那边都交给陈屹川去解决了，要把云天雨劝回来哦，千月。”
“......”
“他该的。”
姚千月嗯了一声。
包间的门打开，姚千月抓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正好，服务员和文雯到场，两人一起进来，在门口和她撞见，文雯又惊又喜，和姚千月打招呼，服务员先行一步，李厘站起来接文雯进包间。
“对了，消息是我发的不用看了学姐！”文雯嘻嘻一笑，合掌道谢，“展子弄好了你要来看哦！”
“好。”
姚千月关门离开。
文雯是她们的直系学妹，大二姚千月和李厘小组结课作业，学妹们来参展认识的，那次结课作业的展子文雯印象深刻，和李厘坐下没多久，两人就一起聊到了当时。
李厘对那次展子也印象深刻。
宿舍四个人，两两分组，那段时间天天头疼该怎么设计和布置完成作业，朝朝和丽丽出去找灵感了，那会儿，学校图书馆后面的那一片银杏树林叶子黄了，一大半的学生都去看银杏叶、拍照游玩，李厘和姚千月留在宿舍，也心痒痒，看到朝朝丽丽发在群里的照片忍不住被勾引。
李厘大概划完相册，尖叫着蹦下床，跳到床下的桌上找她的娃娃，抓狂：“姚千月！我们去玩吧去玩吧！明天再想这个该死的作业！我要给我的娃娃拍照，太漂亮了！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姚千月：“......”
"姚千月？"李厘兴奋地收拾好一对棉花娃娃放进娃包，却没听到回复，于是凑到姚千月身边。
姚千月望着照片里的银杏树叶，面无表情，眼尾红红的，眼泪流过的地方，仔细看痕迹还很明显，说不定抬手碰一碰，温度也都还在。
姚千月她居然在哭。
-
四年里，李厘，是和姚千月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四年里李厘也就只见姚千月哭过两次。
桌上床外围飘荡的床帘把床下桌的光也一并遮去了，姚千月坐的角落黑沉沉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
门打开。
姚千月没有被迎进去的意思，却还是抬脚，云天雨只好退后。
“咔哒。”彻底踏进屋里后，姚千月反手将门带上关好，直入主题，告诉云天雨她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云天雨会想离职。
雨雾绵延到了下午，姚千月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沾湿了一些，周身都是外面冷空气和雨水里灰尘泥土的味道。
“...”云天雨说，“只是觉得，有一个人在公司，和他一起共事很烦，”
“度日如年。”
姚千月愣了一下思考着这人是谁。
度日如年吗。
只要想通了，自己把事情从心里放下去......
姚千月也有一段时间觉得度日如年来着，后来不也好了，只是大概还没好得彻底吧，
反应了一会儿猜到是谁后，姚千月又开始想该怎么去劝。莫名的，有一种复杂的心情缠绕住了她。
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
四年，转瞬即逝。
工作日非饭点，不仅包间，整个店都空荡荡的，李厘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闯进来，前台收银和老板因此才特别有空地抓着她问东问西，细致到要不要帮忙给手机充电，洗手间位置在哪。
李厘：“别问啦别问了！我很急！专门请假过来的！什么都不需要。”
收银讪讪：“好的，您朋友在666号房等您，她预留的手机号码是1...诶...？”
“姚千月！！！”李厘摆摆手直接飞奔了出去。
"千月！"半分钟后，她到达“战场”，姚千月低头对着手机发呆，听见包间门“哐当”一声响被暴力推开，抬头，对上李厘的眼睛，尴尬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是的。没错。
现在姚千月终于知道了，原来她搬家出去那天，被陈屹川叫回公司，手机连上了他的蓝牙，陈屹川那天在他办公室饱受折磨，因为姚千月在办公室外搜索折纸教程，手机却因为经常被李厘“调教荼毒”，跳出来了一些和同性恋爱相关的网页，然后......
“怎么会这么离谱！？你的手机为什么连的是他的蓝牙，你当时不是也打开蓝牙耳机了吗，你之前没连过你自己的耳机？如果连过手机有记忆会优先选择连接你的蓝牙的啊！”
李厘快步进门，一边把包包和围巾什么的都乱七八糟坐下，一边语速飞快地问，这一点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服务员倒了两杯水，李厘一连串问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自己面前的，感觉不够伸手把姚千月手机边的也拿过来咕噜喝完，然后好不容易才接上呼吸，再次震惊和质疑，“到底为什么！！”
——因为陈屹川手里的耳机才是姚千月那个。
姚千月从公司沉默到饭店，再到等李厘过来的这段时间，也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了，这其中的奇怪逼得她把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全都重新回忆了一遍。
首先，耳机是陈屹川特意买的一对的，颜色款式全都一模一样，其次，姚千月在咖啡店外接过他当时的求和礼物后，虽然面上淡淡，但其实对那耳机很宝贝，当天就拿去用了，最后陈屹川这个人，有转笔的习惯，送礼之后大概两天，和姚千月关系缓和提出让她过来进公司和他一起干的想法，两个人面谈一下午，陈屹川就转了一下午耳机盒，中途拿错了送出去的耳机，自己的那一个则到了姚千月手里。
事情就是这样。
“......”
太巧了，戏剧，但是又合情合理。
姚千月从头到尾和李厘顺清楚前因后果，李厘一时觉得槽点太多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没，没事儿！我之前还让陈屹川看到我和那个搞诈骗的聊天记录了呢，比你这个尴尬多了！现在不也好好的？”
“你，你，你和陈屹川说了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出现那些东西了吗？”李厘卡了一下。
“！我不是怕你说出来让我丢脸，被骗的事我可不敢提可羞耻了，但是看点同性恋我不自卑哈！我只是感觉解释一下比较好。”
“诶不对？等等，你说是因为你爸发现了陈屹川身上的耳机一直在响...你发现你自己的耳机用不了了，就没想过去换一个吗？”
与其半路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社死了，还不如一直不知道，如果姚千月换掉耳机，就算蓝牙习惯性的开着，有新耳机的优先配对，肯定也就不会再连接上陈屹川那边的了！那姚千月不就能一辈子都不知情了吗？！
李厘突然想到这一点，替姚千月懊悔，主要是一般人正常的脑回路，东西用不了坏了，都会想去换一个新的。
爸妈找来公司加上二次社死，李厘代入感太强，只顾焦虑，想到什么说什么，平时的cp脑都丢掉了。
她问完为什么不换一个新的，姚千月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别扭地眼睛乱瞟，挠头挠脸。
“为什么！？”
李厘扑桌。
“......”姚千月一阵沉默，挑了个蹩脚的理由，“懒得换。”
不就是一个耳机吗？值得她大费周章去重新换一个？
姚千月才不会去说她舍不得。
那是陈屹川送给她的耳机，他们断联四年之后，她回来，陈屹川送的第一个礼物。
姚千月说完底气不足地补充，“我一直都很懒的，你没发现吗，我从小就是这样，真的懒得换...”
“啊好吧好吧！”李厘一脸疑惑，是吗？她怎么从来没觉得姚千月懒过，大学四年她可是让大家闻风丧胆的卷王之王。
“瓜条”冲昏了李厘的头脑，李厘现在最关心的事那接下来怎么办，姚启明那边后续是什么态度，姚千月现在难道要离职吗？不然姚启明会不会一直纠缠闹事，姚千月和陈屹川这次会不会又分开。
李厘哼哧哼哧地一股脑往外问，姚千月全都答不上来。
“再看吧。”她只能说。
事情全都堆到一起了，姚千月如果一个人面对，肯定会选择和姚启明继续对线犟到底，只是态度更加温和平静，但陈屹川貌似有想法。
从办公室出来，姚启明稳定多了，门内的三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重要的事情，因为耳机找到新的宣泄口，便一直围绕耳机展开释放情绪。
“...我找你,是因为文雯，比我们小一届的学妹，你还记得她吗，今天她联系我说希望我帮忙去和她弄一个展子，你代替我去？”
“......我得先去找云天雨谈谈。”
突然提离职，到底是什么原因，总的去了解清楚吧，如果理由不正当，还得劝解一下云天雨，让她留下来。
“啊？？？”
李厘懵比。
语毕，姚千月已经撑着桌沿站了起来，李厘仰头看她，莫名其妙，“不是，现在最应该先解决的，难道不是你和陈屹川的事儿吗？”
“那我直接联系文雯？你跟她说过换人了吗，你现在要去哪儿啊，陈屹川呢？？还有你爸妈，回家了？云天雨怎么了？？？你去找她谈啥啊？”
“...文雯待会儿会过来，我说过了，你们边吃边聊吧，云天雨突然要辞职，我去她家找她，陈屹川...和我爸妈在一块儿。”
“......”
“噢，噢噢。”
“.........”
"我走了。"姚千月说。
两个人人机般的对话就此结束，姚千月不合适宜地想抖一抖机灵，比如若李厘再继续刨根问底地发问过来，她就笑一笑，说“转人工”，这样，也许氛围会轻快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李厘很替她紧张。
“没什么大事，文雯到了告诉我，我去了解完云天雨那边的情况，估计陈屹川和我爸妈那边也处理好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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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ok，”李厘乖乖答应下来，目送她离开，“那还不错嘛，反正最难搞的那边都交给陈屹川去解决了，要把云天雨劝回来哦，千月。”
“......”
“他该的。”
姚千月嗯了一声。
包间的门打开，姚千月抓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正好，服务员和文雯到场，两人一起进来，在门口和她撞见，文雯又惊又喜，和姚千月打招呼，服务员先行一步，李厘站起来接文雯进包间。
“对了，消息是我发的不用看了学姐！”文雯嘻嘻一笑，合掌道谢，“展子弄好了你要来看哦！”
“好。”
姚千月关门离开。
文雯是她们的直系学妹，大二姚千月和李厘小组结课作业，学妹们来参展认识的，那次结课作业的展子文雯印象深刻，和李厘坐下没多久，两人就一起聊到了当时。
李厘对那次展子也印象深刻。
宿舍四个人，两两分组，那段时间天天头疼该怎么设计和布置完成作业，朝朝和丽丽出去找灵感了，那会儿，学校图书馆后面的那一片银杏树林叶子黄了，一大半的学生都去看银杏叶、拍照游玩，李厘和姚千月留在宿舍，也心痒痒，看到朝朝丽丽发在群里的照片忍不住被勾引。
李厘大概划完相册，尖叫着蹦下床，跳到床下的桌上找她的娃娃，抓狂：“姚千月！我们去玩吧去玩吧！明天再想这个该死的作业！我要给我的娃娃拍照，太漂亮了！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姚千月：“......”
"姚千月？"李厘兴奋地收拾好一对棉花娃娃放进娃包，却没听到回复，于是凑到姚千月身边。
姚千月望着照片里的银杏树叶，面无表情，眼尾红红的，眼泪流过的地方，仔细看痕迹还很明显，说不定抬手碰一碰，温度也都还在。
姚千月她居然在哭。
-
四年里，李厘，是和姚千月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四年里李厘也就只见姚千月哭过两次。
桌上床外围飘荡的床帘把床下桌的光也一并遮去了，姚千月坐的角落黑沉沉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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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
姚千月没有被迎进去的意思，却还是抬脚，云天雨只好退后。
“咔哒。”彻底踏进屋里后，姚千月反手将门带上关好，直入主题，告诉云天雨她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云天雨会想离职。
雨雾绵延到了下午，姚千月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沾湿了一些，周身都是外面冷空气和雨水里灰尘泥土的味道。
“...”云天雨说，“只是觉得，有一个人在公司，和他一起共事很烦，”
“度日如年。”
姚千月愣了一下思考着这人是谁。
度日如年吗。
只要想通了，自己把事情从心里放下去......
姚千月也有一段时间觉得度日如年来着，后来不也好了，只是大概还没好得彻底吧，
反应了一会儿猜到是谁后，姚千月又开始想该怎么去劝。莫名的，有一种复杂的心情缠绕住了她。
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
四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