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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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月她大姨的表亲家三姑的爷爷有个孙子，最近在找工作，托关系托到了姚启明这里，姚启明欣然接受，并且历经千辛万苦，带着慕容容学会了在网上看招聘信息，一家人锣鼓喧天，声势浩荡地找来了这里。
云天雨说的今天有求职者面试，就是指他们了，姚千月并不认识那男生，只是看见姚启明和慕容容，第一反应就是僵住，脑子里闪出那两个字：
完了。
为什么会完了？姚千月其实觉得都已经过去了，但对于他爸妈来说，显然并不是。
“...”姚启明蓄势待发，换下本来要面对“领导”的谄媚脸色，难以置信道：
“姚千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今天不用上班吗？"
当然要，当然是因为姚千月她就在陈屹川公司这里上班，但是，她骗了他们说是在别的地方。
“......你，你是陈屹川是吧？你也在这，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慕容容接着问。
两拨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来求职的小伙儿高宇和雷朝意，一脸懵比，姚千月机械地眨了眨眼，陈屹川也保持着沉默，默默观察，于是两位长辈便开始自由发挥；
“什么意思？”姚启明皱眉，“说话啊？”
“你和她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姚启明抬手，指向姚千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不是和陈屹川完全没可能了吗？你自己前几天亲自在群里说的你忘了？”
“你现在的老公，那个什么气死你了没，他人呢？他知道你在搞什么吗？！”
姚千月：“......”
不待她说话，雷朝意出面质问，“？”
“不是，叔叔，阿姨，你们冲着我们公司老板和员工在吼什么？”
太没礼貌了！雷朝意很不认同这种做法，成功的路上，没有人心浮气躁！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态，高情商有礼有节，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才有可能走向成功！
昨天陈屹川和姚千月一起外出不在公司，云天雨突然毫无预兆地说不喜欢他，今天又说因为讨厌他任性地不来上班，雷朝意就很不认同，没想到今天又遇见类似的人。
“你有事吗？”雷朝意一通脑补，想到云天雨又想到姚启明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
姚启明：“老板？员工？？”
“谁是老板谁是员工？！你说清楚，姚千月，你跑来这里上班了是吧，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在工位上随便拉史的自由企业？”
没错。
很自由。
这么酷吗？！
拿着简历过来的高宇听到，拿着简历的高宇震惊。
“你就追求这个？你到底是因为它自由还是图这有陈屹川才来上班？？”姚启明独自一个人生气。
话问出来，他心里都大差不差地跳出了答案，那当然是因为陈屹川。
姚千月明明就和陈屹川又鬼混在了一起！还拒绝他们的撮合，明明就没有正经上班，还不愿意听话去考公或者编制，明明就已经在高考那年吃过大亏，还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做这些坏事！非要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才满意！？
父母的话是一点不放心里，难道他们会害怕她不成？？他们吃过的盐比她走过的路都多，会害了她？！
搬家...工作...相亲...高考志愿，姚启明根本抑制不住怒气，越想越恨姚千月晚来叛逆，任何事都不愿意听家里的指示，跟他们对着干，小时候姚千月明明很乖的，都是因为后来遇见了陈屹川这混小子！！
姚启明胸口起伏，慕容容见到姚千月和陈屹川之后也是一阵心情复杂，还不等雷朝意没收到回复抬脚往前一步时，这两人就终于开始爆发了，姚启明突然一个快步冲向姚千月大声骂：
“倒霉孩子！你还不说话？！”
“？！”雷朝意吓了一跳急忙去拦，被姚启明一手推开也骂：“哎呀！老子是她爹你能不能滚开点？！”
凑什么热闹！
慕容容：“...老姚！”
姚启明推开雷朝意之后又冲姚千月凶，慕容容小碎步赶过来，附和着念叨“你爸说的对”之类的话，顺便抽空瞪了一眼陈屹川，雷朝意则宕机。
“啊？？”
碍于身份，之后雷朝意便不好再有动作，缩手站到一旁，定睛一看，姚千月脸色也不好，姚启明和慕容容一顿骂之后她哪还能忍，最初的担忧或其他情绪一扫而空，逐渐忍耐不住想和他们对线的冲动。
“...进去再说。”
姚千月真的忍得很辛苦，况且比起搬家之前一点就炸的状态，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得不说好多了，当然这还要多亏在场所有人。
有外人在，姚千月觉得一言不合和爸妈吵起来丢面儿。
“什么进去再说？！现在就在这里说清楚！”姚启明不愿意，“事情很简单，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们，你分不清轻重又和陈屹川搞在一起了，你承不承认吧！”
“......”
什么什么？？！搞在一起？！又？？
雷朝意猝不及防接收到他认为信息量很大的一句话，虽说妄自揣测成功路上的伙伴有失道德，但人好奇心是抑制不住的。
雷朝意瞪大眼睛，高宇惊掉了下巴，姚千月的理智彻底崩盘，临爆发之际，陈屹川出面强行扶走慕容容进公司，面试的事全权交给雷朝意，姚启明眼见老婆被拐走了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地跟上去，而慕容容则一路大喊扭动身体。
“......”姚千月跟上。
雷朝意有眼力见地带着高宇离开去电梯，约在咖啡店，姚启明下一秒彻底疯狂，进门就抬手砸了姚千月之前买来摆放在公司的花，音量又拔高一个八度，“造反了！要干什么你们要！！”
花盆碎掉，发出的动静，还有那一地的土和瓷片碴子，成功让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寻声看向地面，静了两秒。
姚千月一把推开姚启明：“有病是吧发什么疯！？”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要歇斯底里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触犯天条了，让姚启明又是骂又是摔东西的，不就是自己选择了上学的路自己选择了上班的地方自己选择了结不结婚跟谁结吗？
“你真的是闲的！你们都闲出屁了，从小的时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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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现在管上瘾了，在外面大喊大叫还当着外人的面儿不嫌丢人吗？！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现在说给你听，我就是这样就愿意和你们对着干，怎么了，要我死吗！”
姚千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死”是最重的话，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话一出，双方的情绪都会更激进一层，姚启明气得浑身发抖，第一反应是指着姚千月鼻子大骂，“你说什么瞎话？！你再提一下试试！”
说完，他便又把手臂扬了起来，巴掌冲向姚千月。
姚启明今年已经49岁了，半百的年纪，和之前相比他瘦了整整一圈儿，四十之后衰老的速度急剧加快，面对姚千月再作出这样暴力性彰显威严的动作，很可惜，稀疏发白的头顶和略显老态的脸庞气质会直接将他的气势削减大半去，甚至几近于无。
印象中，姚千月总共有三次像今天这样面对姚启明扬起来的手臂，第一次是高考那年，第二次是大毕业后她回家，第三次是现在，这一刻，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姚启明居然会动手，但现在先是愤怒而后莫名其妙乍现出一丝心软，很神奇。
姚千月抿唇，告诉姚启明有本事你扇下来试试，紧接着姚启明就在慕容容和陈屹川左右的“夹击”中被拉走，和她隔开单独进了陈屹川的办公室。
门被关上。
“咔哒。”陈屹川从里面反锁掉门，并且半分钟之后发消息告诉姚千月通知今明两天放假。
“......”
清早的雨雾直到此刻都还在弥漫，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高楼层的建筑完全被白色淹没了，这个看着就感觉会让人发霉烂掉的季节，姚千月手脚冰凉，看完消息，搓了好久的手都没有缓过来。
-
姚千月没走。
她一直在外面等着，然后，第一次发现陈屹川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这么不错，姚千月等了足足半小时，硬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听见。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进展，让陈屹川一个人面对姚启明慕容容，姚千月不放心，但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魂不守舍。
又再等了半小时，姚千月收到微信消息，云天雨突然发来一长串文字，说她决定好了要辞职，从今天起不会再来公司。
钱她也不要了，一分不要。
姚千月眉头紧缩，囫囵吞枣地看了下云天雨“辞职信”的内容，拨电话过去，云天雨完全不接，姚千月就反复地打，直到第七遍，身后的门猛地打开，姚启明颇不耐烦地拿着一个白色耳机盒出来，向外喊话：
“又在搞什么？？！这个东西一直响！是不是你在搞什么？！”
姚千月：“......？”
一直在响的，是陈屹川身上的蓝牙耳机。
姚千月开着蓝牙没关，陈屹川从兜里找东西出来时，蓝牙被触摸到自动开机，连上了姚千月手机的蓝牙。
拨不通的电话，七遍彩铃，姚千月都没有意识到，她手机的音频连接在陈屹川的耳机上，蓝牙耳机一直在陈屹川办公室里隐隐作响，被耳尖的姚启明和慕容容听见。
“叔叔！”陈屹川此时急忙从门边缝儿旁伸出一只手来。
云天雨说的今天有求职者面试，就是指他们了，姚千月并不认识那男生，只是看见姚启明和慕容容，第一反应就是僵住，脑子里闪出那两个字：
完了。
为什么会完了？姚千月其实觉得都已经过去了，但对于他爸妈来说，显然并不是。
“...”姚启明蓄势待发，换下本来要面对“领导”的谄媚脸色，难以置信道：
“姚千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今天不用上班吗？"
当然要，当然是因为姚千月她就在陈屹川公司这里上班，但是，她骗了他们说是在别的地方。
“......你，你是陈屹川是吧？你也在这，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慕容容接着问。
两拨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来求职的小伙儿高宇和雷朝意，一脸懵比，姚千月机械地眨了眨眼，陈屹川也保持着沉默，默默观察，于是两位长辈便开始自由发挥；
“什么意思？”姚启明皱眉，“说话啊？”
“你和她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姚启明抬手，指向姚千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不是和陈屹川完全没可能了吗？你自己前几天亲自在群里说的你忘了？”
“你现在的老公，那个什么气死你了没，他人呢？他知道你在搞什么吗？！”
姚千月：“......”
不待她说话，雷朝意出面质问，“？”
“不是，叔叔，阿姨，你们冲着我们公司老板和员工在吼什么？”
太没礼貌了！雷朝意很不认同这种做法，成功的路上，没有人心浮气躁！只有保持良好的心态，高情商有礼有节，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才有可能走向成功！
昨天陈屹川和姚千月一起外出不在公司，云天雨突然毫无预兆地说不喜欢他，今天又说因为讨厌他任性地不来上班，雷朝意就很不认同，没想到今天又遇见类似的人。
“你有事吗？”雷朝意一通脑补，想到云天雨又想到姚启明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
姚启明：“老板？员工？？”
“谁是老板谁是员工？！你说清楚，姚千月，你跑来这里上班了是吧，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在工位上随便拉史的自由企业？”
没错。
很自由。
这么酷吗？！
拿着简历过来的高宇听到，拿着简历的高宇震惊。
“你就追求这个？你到底是因为它自由还是图这有陈屹川才来上班？？”姚启明独自一个人生气。
话问出来，他心里都大差不差地跳出了答案，那当然是因为陈屹川。
姚千月明明就和陈屹川又鬼混在了一起！还拒绝他们的撮合，明明就没有正经上班，还不愿意听话去考公或者编制，明明就已经在高考那年吃过大亏，还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做这些坏事！非要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才满意！？
父母的话是一点不放心里，难道他们会害怕她不成？？他们吃过的盐比她走过的路都多，会害了她？！
搬家...工作...相亲...高考志愿，姚启明根本抑制不住怒气，越想越恨姚千月晚来叛逆，任何事都不愿意听家里的指示，跟他们对着干，小时候姚千月明明很乖的，都是因为后来遇见了陈屹川这混小子！！
姚启明胸口起伏，慕容容见到姚千月和陈屹川之后也是一阵心情复杂，还不等雷朝意没收到回复抬脚往前一步时，这两人就终于开始爆发了，姚启明突然一个快步冲向姚千月大声骂：
“倒霉孩子！你还不说话？！”
“？！”雷朝意吓了一跳急忙去拦，被姚启明一手推开也骂：“哎呀！老子是她爹你能不能滚开点？！”
凑什么热闹！
慕容容：“...老姚！”
姚启明推开雷朝意之后又冲姚千月凶，慕容容小碎步赶过来，附和着念叨“你爸说的对”之类的话，顺便抽空瞪了一眼陈屹川，雷朝意则宕机。
“啊？？”
碍于身份，之后雷朝意便不好再有动作，缩手站到一旁，定睛一看，姚千月脸色也不好，姚启明和慕容容一顿骂之后她哪还能忍，最初的担忧或其他情绪一扫而空，逐渐忍耐不住想和他们对线的冲动。
“...进去再说。”
姚千月真的忍得很辛苦，况且比起搬家之前一点就炸的状态，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得不说好多了，当然这还要多亏在场所有人。
有外人在，姚千月觉得一言不合和爸妈吵起来丢面儿。
“什么进去再说？！现在就在这里说清楚！”姚启明不愿意，“事情很简单，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们，你分不清轻重又和陈屹川搞在一起了，你承不承认吧！”
“......”
什么什么？？！搞在一起？！又？？
雷朝意猝不及防接收到他认为信息量很大的一句话，虽说妄自揣测成功路上的伙伴有失道德，但人好奇心是抑制不住的。
雷朝意瞪大眼睛，高宇惊掉了下巴，姚千月的理智彻底崩盘，临爆发之际，陈屹川出面强行扶走慕容容进公司，面试的事全权交给雷朝意，姚启明眼见老婆被拐走了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地跟上去，而慕容容则一路大喊扭动身体。
“......”姚千月跟上。
雷朝意有眼力见地带着高宇离开去电梯，约在咖啡店，姚启明下一秒彻底疯狂，进门就抬手砸了姚千月之前买来摆放在公司的花，音量又拔高一个八度，“造反了！要干什么你们要！！”
花盆碎掉，发出的动静，还有那一地的土和瓷片碴子，成功让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寻声看向地面，静了两秒。
姚千月一把推开姚启明：“有病是吧发什么疯！？”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要歇斯底里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触犯天条了，让姚启明又是骂又是摔东西的，不就是自己选择了上学的路自己选择了上班的地方自己选择了结不结婚跟谁结吗？
“你真的是闲的！你们都闲出屁了，从小的时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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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死”是最重的话，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话一出，双方的情绪都会更激进一层，姚启明气得浑身发抖，第一反应是指着姚千月鼻子大骂，“你说什么瞎话？！你再提一下试试！”
说完，他便又把手臂扬了起来，巴掌冲向姚千月。
姚启明今年已经49岁了，半百的年纪，和之前相比他瘦了整整一圈儿，四十之后衰老的速度急剧加快，面对姚千月再作出这样暴力性彰显威严的动作，很可惜，稀疏发白的头顶和略显老态的脸庞气质会直接将他的气势削减大半去，甚至几近于无。
印象中，姚千月总共有三次像今天这样面对姚启明扬起来的手臂，第一次是高考那年，第二次是大毕业后她回家，第三次是现在，这一刻，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姚启明居然会动手，但现在先是愤怒而后莫名其妙乍现出一丝心软，很神奇。
姚千月抿唇，告诉姚启明有本事你扇下来试试，紧接着姚启明就在慕容容和陈屹川左右的“夹击”中被拉走，和她隔开单独进了陈屹川的办公室。
门被关上。
“咔哒。”陈屹川从里面反锁掉门，并且半分钟之后发消息告诉姚千月通知今明两天放假。
“......”
清早的雨雾直到此刻都还在弥漫，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高楼层的建筑完全被白色淹没了，这个看着就感觉会让人发霉烂掉的季节，姚千月手脚冰凉，看完消息，搓了好久的手都没有缓过来。
-
姚千月没走。
她一直在外面等着，然后，第一次发现陈屹川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这么不错，姚千月等了足足半小时，硬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听见。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进展，让陈屹川一个人面对姚启明慕容容，姚千月不放心，但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魂不守舍。
又再等了半小时，姚千月收到微信消息，云天雨突然发来一长串文字，说她决定好了要辞职，从今天起不会再来公司。
钱她也不要了，一分不要。
姚千月眉头紧缩，囫囵吞枣地看了下云天雨“辞职信”的内容，拨电话过去，云天雨完全不接，姚千月就反复地打，直到第七遍，身后的门猛地打开，姚启明颇不耐烦地拿着一个白色耳机盒出来，向外喊话：
“又在搞什么？？！这个东西一直响！是不是你在搞什么？！”
姚千月：“......？”
一直在响的，是陈屹川身上的蓝牙耳机。
姚千月开着蓝牙没关，陈屹川从兜里找东西出来时，蓝牙被触摸到自动开机，连上了姚千月手机的蓝牙。
拨不通的电话，七遍彩铃，姚千月都没有意识到，她手机的音频连接在陈屹川的耳机上，蓝牙耳机一直在陈屹川办公室里隐隐作响，被耳尖的姚启明和慕容容听见。
“叔叔！”陈屹川此时急忙从门边缝儿旁伸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