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江上浮笙

50. 扶砚和婉宁

“想要问是谁收买山匪抓你?”李诚儒仿佛有读心术。


看李诚儒如此坦然,宋婉宁也坦然“方才在姚田氏面前说那些话,不是有意驳将军面子,只是女子思考总是细腻,所以说的多些。”


李诚儒摆手“无碍,我信你。”


又对宋婉宁伸手“来,我带你去找要你性命之人。”


宋婉宁目光闪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知在想什么,她扫了一眼李诚儒往后退半步,只道“请将军带路。”


李诚儒眸低笑意一闪而逝,侧身顺势把手收回背在身后,含着笑意道“宋小姐请。”


宋婉宁微微颔首,跟在李诚儒身后往前走,走进那座被巨树遮盖庇佑的房屋。


树荫虽大,能遮风挡雨,但同样的也会遮蔽阳光,久而久之屋内渐渐变得潮湿冰冷,不得不时时刻刻点燃蜡烛火炬。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通道往里走,宋婉宁好奇打量周围陈设布置,只见墙壁从木制慢慢过渡为石头,同时随着不断是深入,墙壁上的水汽越来越重,青苔爬满石壁。


“李将军,害我之人所藏之地难道在深深地底?”宋婉宁看着不断蜿蜒向下的地势,摸了摸石壁上的青苔问道。


李诚儒没有回答宋婉宁的问题反而说“宋小姐加上这次,算起来我们见面也超过三次,难道你我称呼还需如此生疏?”


宋婉宁默然。


李诚儒在一拐弯处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宋婉宁“我字扶砚,宋小姐可唤我扶砚。”这句话一气呵成,不知在心里默念过几百回,一点不见生涩。


宋婉宁顿住,李诚儒怎么如此突然。


但他说的却是有道理,就算不算上救命之恩,他们只见也见过不下三次,更何况他还救了她两次。


“扶……扶砚。”宋婉宁莫名结巴,她喉咙上下滑动“我没有字,扶砚可唤我……婉宁。”


李诚儒笑笑,忽的往宋婉宁面前靠去“婉宁。”这两个字仿佛在他舌尖辗转过千百次,说出来时格外缠绵暧昧。


宋婉宁耳尖微红,怎么好端端一个名字被他这么一叫倒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李……扶砚。”宋婉宁抬手环抱住胸,脸朝右转。这李诚儒怎么越靠越近,难道他想对她不轨。


“李诚儒!别以为你救了我……”宋婉宁闭着眼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大叫,但是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咔哒——


宋婉宁左侧方发出一声轻响,然后她感觉墙壁开始震动,愕然之下发现身旁出现一扇暗门。


这时她的头顶亦是响起一声轻笑,蹭的一下她的脸爆红。


“不好意思,暗门开关在婉宁身旁,若有冒犯还请婉宁见谅。。”李诚儒笑着说。


明明是李诚儒故意为之,但是这话说的好像是宋婉宁站的不是地方。还让她见谅,见什么谅?


“扶砚何错之有,都怪我站的不是地方。”宋婉宁气鼓鼓的说,接着站直身体,瞪了一眼李诚儒。


“还请将军带路,早些解决莫要耽误将军正事。”


李诚儒看着宋婉宁气鼓鼓的表情嘴角弧度加大,要是林冀在此肯定又要说——这不是他的将军。


“婉宁当心脚下。”李诚儒往暗门里走,一边走一边提醒宋婉宁。


暗门内不大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只见里边放着一张小小的床,床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四肢瘫软萎缩无法动弹,形容枯槁,一副年迈模样。


“这是?”宋婉宁不觉得这就是害她之人。


果然,李诚儒说“这位是前山寨老大,因为不愿意与盐官合作将盐贩卖给月落人,被现在的山寨老大挑断筋脉囚禁在此处。刀疤偶然间发现这次密室在他的支持和暗中帮助下才能够这么顺利爬到二把手的位置,并且取得信任。”


头发枯槁,眼睛蒙着一层白膜,她晃动了下手,这人似乎已经失明,模样好不凄惨。


“世道真是不公,落地为寇的劫匪知道国家大义,而那些为官者却用百姓的血肉换取财富地位。满口仁义道德缺多位走狗之辈。”宋婉宁说。


李诚儒看了眼床上前山寨老大,见他耳朵微动,应当是听到宋婉宁说的话,不动神色的说“宋小姐,这你可就错了,能当上山寨老大的人,你觉得会是良善无辜之辈?”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床上那人,见他耳朵颤动被挑断手筋的手指痉挛抽搐,眼底露出一抹暗芒。


宋婉宁对此全然不知,只是奇怪李诚儒为何又开始唤她宋小姐,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此人无法动弹绝对不是收买我性命之人,再则他被囚禁于此手脚无法动弹,不知李将军带我看他有何用意?”宋婉宁问。


李诚儒“宋小姐怎知他就无害?我放才说过能当上山寨老大的可不会是良善之辈,更何况刀疤能够这么快打入山寨内部帮助我灭了他们,这位看似手脚尽断之人可是出了不少力。”


“而且……买你性命之人是谁,只有他知道。”李诚儒说。


宋婉宁挑眉开始认真观察床上无法动弹之人,但是不管怎么看都不想是还有能力之人。


但是妈妈曾说过,不能执着于一个人的外表,亦不能因为别人外表而轻视。


想到此她对李诚儒道“还请扶砚明示。”


李诚儒收起为难之心,走到床边,在床栏上有节奏的敲击几声,那位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的开口。


“你是京都派来的人?”他的声音粗哑难听,像是乌鸦啼叫。


李诚儒说“没错,我来取放在你这里的东西。”


前老大说“大人来晚了,东西被他们抢走。”


李诚儒的表情不变,似乎早已经料到,又说“我知道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老实交代可以饶你保管不善之责。”


前老大身体确实虚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便开始喘息不止,“大人请讲,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诚儒示意宋婉宁上前。


“你好,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但是您身处如此境地还能保持自身帮助他人,一定是为义士。”宋婉宁说,“我名叫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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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原是江南首富宋府宋曼玉之女,想来问是谁收买山匪绑架劫杀我?”


“宋曼玉的女儿?你走近些。”前老大好像认识宋婉宁的妈妈。


宋婉宁看了眼李诚儒见他不阻止,便上前凑近。


离得近看的更清楚些,前老大的脸上有些细小伤疤,在下巴延伸到胸口里边有一条很长很深的疤痕,似乎被什么利器所伤。


“果真是宋姐姐的女儿,这眼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前老大说。


这句话难道他认识妈妈?宋婉宁疑惑。


她看了眼李诚儒想问但又觉得不是好时机。


李诚儒确实乖觉,抬起手捂住耳朵推到门边。“我不能离得太远万一发生意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救你。”他说。


宋婉宁愣了下,这人怎么老是说些有的没的。


不过转身时表情却是放松许多。


“你认识我妈妈?”她问。


前老大点头,被白雾蒙住的眼睛看着头顶那块满是潮湿霉斑的天花板,“宋姐姐是好人,她救过我的命。”


没说怎么救得,只道“你是宋姐姐的女儿,也是我的恩人。我会告诉你要你命的人是谁。”


宋婉宁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江南周家,百家,成家。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你和前来查盐商案的摄政王有关,所以想抢先绑了你去威胁摄政王。”


原来不是舅舅,宋婉宁心里松了口气。


就算她被舅舅追出宋家,就算宋湘说妈妈的死和舅舅有关,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她任然不想怀疑舅舅。


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和妈妈有关系的最后一个人。


问完想知道的,宋婉宁起身看相李诚儒,见他还捂着耳朵,忽觉好笑,于是她真的笑了,笑的合不拢嘴,笑的弯腰。


“李诚儒,我能不能把他带出去好生照料?”宋婉宁止住笑后指着前老大问。


李诚儒摇头,“暂时不行,等到盐商案结束后我会让他有一个安详晚年。不过他可以搬到外面去住。”


宋婉宁点头,妈妈的旧识死一个少一个,虽然她很想帮助前老大,但是李诚儒亦是她的朋友和救命恩人。


“如此,婉宁先谢过扶砚。”


——


宋婉宁坐在马车上,被李诚儒派来的士兵护送着往江南走去,一路上风景越来越熟悉,宋婉宁心里竟是升起些许愁绪。


“白雾,你说舅……”她提起话头又落下。


白雾自幼和宋婉宁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小姐不用担心,宋二老爷虽然爱财但您毕竟是他侄女,想必还是念着旧情。”


宋婉宁摇头,马车停在宋府门口。


“白雾,你不懂,世上钱箔乱人心,更何况我离开时舅舅曾说过——”


那日的场景又一一闪现在眼前,宋婉宁深吸一口气。


勿要做小女儿状,今日她回江南为的是查清妈妈死亡真相,如果舅舅真的和妈妈的死有关。


那么新仇旧恨她都要一并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