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裴寒衣比花都要艳丽
“大当家,大事不好了!”
雷百钧冲入聚义厅里面,将趴在酒桌上喝得醉醺醺的大当家给摇醒了。
鲁应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雷百钧:“那酸儒的家人送来银子了吗?”
“五千两也能放他走。”
“不是……”雷百钧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官军已经攻破山门,已经往山上杀过来了!”
“怎么可能!”鲁应一把提溜起了雷百钧。
“这吕梁山八百里地界,官府都是软脚蟹,有谁能攻破我们营寨。”
“是真的。”雷百钧一指山下。
“大当家你赶紧将敌人杀退吧。”
鲁应回过头来,往上下一看。
只见大量披挂铁甲的士卒,已经是三五成群,集结成队列快速地往山上压上来了。
沿途的山贼被他们一一捅翻在地上。
“缴械不杀!”
鲁应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
“这哪里是什么衙役。”
“分明就是边疆的老兵!”
“该死,我让你做绑票,你给我们山寨招惹来了这些瘟神!”
鲁应看到自己的侄子举着短刀冲上,被一个手持长枪的年轻人钉死在地上。
“这些狗官欺人太甚!”
鲁应知道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抄起了旁边的大铁锤,恶狠狠地对雷百钧喊道:“召集剩下的弟兄,跟着我将敌人杀退!”
当赵奇带着自己的部下冲到聚义厅附近。
只见还有三四百的山贼,拿着兵器纠集在一起。
“你就是他们的首领?”赵奇的目光落在了鲁应身上。
这家伙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脖子上还戴着一条奇特的金链。
它由金戒指、金耳环、发簪等组成。
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富人家身上掠夺而来的。
最为重要的是,赵奇从这个大当家身上感受到了先天八重的气势。
赵奇跃跃欲试。
他想要试验一下,自己阴阳兼济的饕餮功,对上这个土匪头子,有多大的优势。
“狗官!”鲁应咆哮一声,举起自己的手中的八角大锤,就带着手下冲杀了过来。
赵奇都还没有动手呢。
生怕他受伤的裴寒衣已经是抢先出手,只见胭脂斗篷陡然一甩刮起了狂暴的罡气。
直接将那些小喽啰抽飞出十几丈之外。
“唰!”
裴寒衣双钺交叠之时,九寸冰刃寒光闪闪,内功催动之下,罡气化为了半透明的利刃,不断地呼啸而来。
大当家慌忙一闪。
“咔嚓咔嚓!”
他的脚下陡然炸裂,只见一道道半尺深的裂缝在飞速地裂开。
如果鲁应退得慢一点,可能就肠穿肚烂了。
“你这小娘皮好狠毒……”大当家话至半截。
裴寒衣腰部一扭,鎏金裙甲缠裹的丰腴胸脯随腰肢扭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银丝暗绣的杜鹃花在她俯身突进时骤然舒展,恰似玉山倾覆时飞涌的千堆雪。
她鸳鸯钺已斜劈至鲁应喉咙附近。
大当家慌忙将手中八棱大锤举起,堪堪架住钺锋。
却见裴寒衣右足尖轻点锤柄,软烟罗裙摆拂过他虬髯的瞬间,左钺旋身反撩。
漫天血雨混着紫金碎屑泼向箭楼时,她丹凤眼尾朱砂痕在夕照下红得妖异,仿佛昆仑玉璧上泼了盏西域葡萄酒。
“咔嚓!”
裴寒衣的鸳鸯钺在大锤锤柄中间掠过,内功瞬间爆发。
断成两截的大锤飞起,鲁应踉跄跪地。
他的脸色一白,不断地喷出暗红色的鲜血。
“先天八重?”裴寒衣红唇微启,漂亮的丹凤眼半眯着,裙甲堆叠的腰臀曲线在晚霞中若隐若现。
“土鸡瓦狗而已。”两瓣水润的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顺着山风吹来。
她高傲得就像是女武神。
“厉害。”赵奇竖起了大拇指。
他看得十分清楚,裴寒衣仅仅是两招,就击败了这个纵横附近山头的恶匪。
对于力量的掌控、身法的灵动,都让赵奇啧啧称奇。
其他的山贼看到大当家都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他们纷纷丢下武器。
“官爷,我等愿降。”
他们跪倒在地上,纷纷向着赵奇磕头。
“将这些家伙收押起来。”
赵奇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将这些人全部都抓起来。
等到了自己营地的时候,再一一分辨哪些是穷凶极恶的山贼,哪些是躲避苛捐杂税的流民。
至于现在的话,当然清点战利品了。
“说,你们山上的库房在哪里?”
赵奇将雷百钧提溜了起来。
“大人,别杀我。”
“我这就带您去。”现在的雷百钧就像是软脚虾一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他带着赵奇、裴寒衣往后山走去。
库门破开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胡乱堆放的老山参。
赵奇瞥见赤金锭在青铜烛台上映出的流光,比裴寒衣鬓间金钗还要夺目。
“记录……”他戟指掀开蒙尘的毡毯,二十七个错银箭壶泼出淬毒箭镞七百枚,蛇形箭棱刮过石砖的刺啦声与文书的狼毫疾书声交错成韵。
六名士卒抬来的八仙桌上,淬火未净的鬼头刀仍冒着腥气,刀刃卷起处却嵌着未化的吐蕃银丝。
这是二当家斩杀商队劫来的宫廷贡品。
现在成了赵奇的囊中之物了。
裴寒衣双钺轻挑,鎏金楠木箱应声而开。
三百匹粟特锦如晚霞泻地,丝绸掠过她丰腴胸线,石榴红缂丝恰裹住摇曳的腰肢。
当她俯身抽出压在锦缎下的《九峰烟云图》时,松散衣襟漏出的雪色让赵奇的心跳有些快。
文书五指扣住榆木算盘,珠列随战利品报数疾走:鎏金铜甲四十七具、波斯银币两槲、陈年女儿红五十坛……
当小吏展开劫掠账簿,他瞳仁猛然收缩,其中几页脚突厥商队印记与宇文烈军中密函上的狼头纹竟有七分相似。
“大人,这……”
小吏将账簿递给赵奇看了看。
赵奇眼睛一眯,旋即摆了摆手。
“就是寻常账目而已。”
“烧了。”
小吏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连忙将账簿丢入到火盆之中。
“咳咳……”
赵奇盯着账簿彻底化为了灰烬才放心。
他转头望向正在盘点丝绸的佳人,鸳鸯钺柄缀着的香囊随腰肢摆动,将库房潮气都染上了三分艳色。
“嗯,这裴寒衣真是人间尤物。”赵奇暗暗摸着下巴,看着这位佳人在搜寻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