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悍卒小丑面具

第25章米湘云将我家当作自家了

赵奇还是低估了武艺对于这些流民的吸引力。

剩下的一百八十多人当中,有五十六人竟然硬是拉着石头硬是从营地拉到了饮马河边。

这可是有七里的路程。

还是在寒风中。

这份意志力,令赵奇都为之动容。

“很好!”

“你们五十六人归队!”

赵奇对着这些人一指。

这五十六人欢呼了一声,他们顾不得身上的疲惫与寒冷,兴高采烈地排成了队列。剩下一百多人,人人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很多差几百米就能拉到饮马河的流民,直接是痛哭了起来。

泪水在寒风中化为了冰凌。

赵奇有些不忍心了。

“好了别哭了。”

“先回营地。”

赵奇回到了营地,让王瘸子赶紧煮上肉粥。

当那沁人心脾的肉香在营地上蔓延之时。

将那些落选之人的悲切冲淡。

赵奇将徐蛮子、李狗娃等二十七名老兵编为一队。

资质上乘与毅力一流的七十四人编为二队。

普通资质的编成三队。

剩下的伙夫、辅兵等,编为四队。

“入我麾下就有三亩田地。”

“无论是哪一队,这一点都不会克扣。”

“杀胡人,也有奖赏。”

“可以功勋换银两、田地、武功秘籍。”

赵奇让这些新兵们在营地之中团团坐下。

“在军队之中,资质上乘不是关键,毅力也不是关键。”

“伙食、田地也不是关键。”

“什么才是关键,你们知道吗?”

“说说你们的看法。”

下面的新兵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我知道,是军粮。”

“当然是弓弩了。”

“我觉得武功才是关键吧。”

“武功再厉害能挡住我的大刀?”

“废话,我武功厉害能一个打你十个,你刀砍在我身上,兵刃直接被罡气撕碎。”

当赵奇伸手一压的时候,这些人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赵奇很满意。

这些流民虽然资质参差不齐。

但是能听号令,这是非常难得的。

“最重要的是军纪!”

赵奇大声说道:“令行禁止,闻鼓则进,闻金则退。”

“不抛弃袍泽,不祸害百姓。”

“团结一致,奋勇向前!”

“你等可做到!”

“能!”这些新兵们七嘴八舌地喊了出来。

“嗯……”赵奇点了点头。

这些新兵刚刚加入队伍,很多的事情都不懂,讲述太多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不废话。”

“我先传授给你们功法。”

“刚才打树上的一掌,正是铁砂掌。”

“你们想不想学。”

下方众人疯狂点头。

“铁砂掌是一门刚猛的掌法。”

赵奇背着手,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

“记住口诀……”

“掌走少阳脉,劲留少海渊。”

“寅时铜砂烫,子时冰泉悬。”

“三焦聚如鼎,膻中降真铅。”

“浸药不浸伤,砂埋莫过璇。”

“你们先试用绿豆拍打手掌手臂,磨砺筋骨。”

“手掌受到磨蹭受伤之后,重新生长出来会变得更为坚韧。”

“然后可以换成粗沙。”

“最后换成铁砂,使用者在大锅翻炒而不伤皮肤分毫才是大成。”

“别看这《铁砂掌》好像是很粗糙的外功。”

赵奇盯着下面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沉声说道:“这铁砂掌修炼到小成,能增长百斤力气。”

“修炼到登堂入室,可以增长五百斤力量。”

“如果你天资不凡,将铁砂掌完全领悟,它可以由外而内,变成一门内外兼修的功法。”

“你在翻炒铁砂的时候,双手吸取铁砂的火毒,一掌之下,敌人肝脾受创,身体冒出烟火。”

“中掌者身上泛起一层红点,好似梅花朵朵。”

“那便是《梅花掌》!”

哇!

这些流民大字都不识的一箩筐。

但深知这位校尉大人所传授武艺的珍贵。

完全从见到到高深,从入门到进阶都讲述得清清楚楚。

这是何等的用心良苦呀。

“谢大人赐功!”

徐蛮子率先跪倒下来,向着赵奇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人也是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跪下。

“谢大人赐功!!!”

这两百多人的齐声高呼,好似怒雷一样咆哮。

整个营地的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开始训练吧!”

赵奇摆了摆手,让一队的老兵带领这些新兵开始训练。

“去取木棍。”徐蛮子等人带着新兵,按照赵奇的训练方式,站队列,练刺枪。

“踏步!”

“哈!”

“前刺!”

“哈!”

一阵阵的号子声在营地中不断地传来。

校场外围观看的屯民们,听到这声音,再看到这整齐划一的动作。

他们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感。

从早上一直训练到晚上。

赵奇安排了暗哨与守值的士卒,才有空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嗯,那是一座用木头垒起来的小房子。

是西山屯免费出工出力帮忙修筑的。

赵奇推卸不来,就将其作为住所了。

“大人,热水我们早已经烧好了,就等您洗浴了。”

赵奇刚刚走近,就有几个妇人走了出来。

她们还带着浆洗的衣服。

“多谢吴婶了。”赵奇道了一声谢,推门进入了房子

刚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了一阵阵的水声。

伴随着还有娇柔的女声在哼唱。

“春水蘸柳绾罗带,越娘踏月来。”

“醉折桃枝叩船舷,唱破一江霭。”

“满船清梦压星河,笑问郎何在。”

声音悦耳,带着熟悉感。

这分明是米湘云!

只见铜镜漫漶的水雾里,米湘云因为热水太烫的原因,颊边浮起两抹薄红。

既非酒晕亦非胭脂,倒像是北宋钧窑霁红釉在窑变时渗出的霞色。

湿润的青丝拢至肩头时发梢微蜷,水滴沿着脸颊滴落在白皙如玉的香肩之上。

素手执起云锦帕,手腕转动带着《捣练图》中妇人挽帛的韵律,优雅到了极点。

“你怎么才回来了呀。”

“我都洗了好半天了。”米湘云一边照着铜镜,一边在埋怨。

她拭发时广袖滑落,露出小臂内侧用朱砂刺的迦陵频伽纹,随着擦拭动作在灯下明明灭灭,妖娆中带着妩媚。

她甩了甩秀发,玉簪斜坠,发尾甩出的水珠溅在汝窑天青釉枕上,倒映出她挑眉时眉心里含着的春山黛色。

她身上裹着衣袍,大半白皙的肌肤从薄纱之中半露不露,如同铜镜上的娇俏身影。

是那样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