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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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乱了。
现在这个群姚千月早已经分不清是谁建成的了，总之所有人都在：陈屹川、海燕，还有她和她爸妈。
海燕慢半拍地活了过来，颤颤巍巍在群里回了一个，“…诶，诶？”，答应姚千月的呼喊。
我也在，但我好像不应该在。
姚千月：气抖冷。
海燕是她和陈屹川的共同好友，很多基本的情况三方都知道，姚千月不怕他因此拈酸吃醋怎么样怎么样。
而是怕他一个脑抽真信了她移情别恋喜欢海燕，性取向有问题。
再一个脑抽开始发疯。
做出一些有病的事情来，还美名其曰，是为了把她从迷途中拯救出来。
说不定，陈屹川在根据她喊海燕“老公”的事实基础上歪曲理解，还会自恋地认为她是因为在和他的感情中受到了挫伤，才改变性取向。
从小到大的感情就是有含金量，陈屹川早就已经这么干了。
什么叫了如指掌？
-
姚千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放弃去找海燕挽回的想法，硬着头皮，继续在群里往下演。
反正……陈屹川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大不了他们先线下交流一番，他应该也懂她其实是想做什么吧？
……姚千月端着手机，去到陈屹川办公室前，敲门，进屋，选择沙发床为栖息地坐下，行云流水，也就是浑身被“悲壮”两个字包裹住了而已。
[相亲相爱一家人]
[姚启明]……你在，你在搞什么？啊姚千月？？什么…这个在群里面多出来的这个“气死你了没”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你叫他什么？？？
海燕的id：气死你了没？
气得要死了！
乱来！乱喊！乱套了！
姚启明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说他要马上把海燕踢出去，海燕闭嘴，转头问姚千月要怎么办，慕容容也在崩溃疑惑不解连续语音输出的时候，姚千月扣扣脑壳，忍不住看了一眼老板椅上坐着的陈屹川。
陈屹川和她对视两秒。
然后秒懂主动在群里挑起来了担子，开始给姚启明慕容容容表演撕伞：
[陈屹川]…我已经看见了，
他从哪儿来的很重要吗？
[陈屹川]反正姚千月叫的不是我，正好我也很反感再把我们凑到一起讨论什么婚事什么的，既然她有喜欢的人了，姚叔慕阿姨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陈屹川]一会儿我解散群，就当没发生过，姚千月这边和她现在喜欢的人好好相处，肯定过段时间就能喜…有个好的结果，您二老不要再管了，小心适得其反，安心等着就好了。
[陈屹川]其实你们就像小时候那样，让姚千月自生自灭才是最正确的。
发完这些，陈屹川最后再发了三个拱手作揖的emoji表情，阴阳到底，就把群解散了，老姚和慕姐根本没机会反驳，姚千月逐渐瞪大眼睛看得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陈屹川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群散掉之后，海燕又通过私聊来实时汇报进度和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迷茫心态了，姚千月总之先谢过，让她待机“听候指令”，然后又跳过去给姚启明慕容容“补刀”，三令五声相亲也好婚事也好，之后都不准他们再擅自给她操办了。
“最起码等到我现在这段感情有了个结果之后！如果这次没结果那之后我任你们拿捏了好吧！”
姚千月毫无负担地又撒起了让他们满意的小慌。
从纯犟和爸妈讲道理非要扳正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和自己保持一致态度，到发疯摆脱搬走，再到现在的迂回，她也是学得怪快的。
姚启明和慕容容将信将疑，被她左一句“你们不是要我谈吗我谈了啊那还有啥可闹的”，右一句“你们不是要我好好上班吗我得上班忙去了没时间再和你们扯皮所以别再扯了”整得迷迷糊糊又哑口无言。
明明就是有哪里不对，比如姚千月这个陈屹川之外突然从天而降来的对象，但姚千月说得太动听了，表现得太孝顺了，简直就是完全站在他们的角度言听计从认真实施了，姚启明和慕容容居然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
“那你好好谈，好好上班，”
最终，姚启明和慕容容只能接受，再讲一些空话。
姚千月：“嗯嗯嗯，好的就这样不聊了。”
“好…好，”
好吗？？？
一分钟后姚启明慕容容彻底下线，催婚姚千月和陈屹川的事无疾而终。
给姚千月累坏了。
“呼…”放下手机，姚千月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陈屹川的反应。
南方秋冬里的太阳都只能起个心理安慰作用，落得很快，而且一旦落下，昼夜交替之际，返上来的冷会瞬间撕破它营造了一天的暖意，仿佛之前的所有都是假象罢了。
外面办公室拉凳子的拉凳子，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雷朝意“咚咚”两下敲门冲进来要交工作总结，姚千月才发现已经到点下班了。
“屹川！今天的工作相当成功我相当满意，虽然到点儿了但你肯定不急着走，先把我的总结看了还有明天我们的工作计划也要制定，”
“星光不负赶路人！计划和执行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雷朝意积极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姚千月莫名地就是觉得陈屹川不是很高兴。
“…明天我们有事，你和云天雨可以自己安排，”陈屹川回。
姚千月忙着反向“puA”爸妈的时候，他也一直捧着手机在给陈清松他们解释为什么他和姚千月的婚事要先告吹。
陈清松其实很好劝说，陈屹川只消说一句他自己会看着办就行，因为陈清松从小到大对他基本上都是这样，小事儿狠抓，大事儿眼瞎。
两方父母一时兴起的撮合捣乱问题解决了，陈屹川却还在盯着手机摩挲键盘，直到雷朝意闯进来。
“你和姚姐有什么事儿？”雷朝意给自己和云天雨的安排就是跟着他们，毕竟他们可是一个team！成功的路上不能失去伙伴！
说来也巧。
陈屹川高中同班的同学，毕业之后也回来选择了创业，开了个婚庆公司，姚千月自然也跟他认识，于是，她和陈屹川就一起被邀请去聚聚，参观和吃饭。
姚千月完全忘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件事！
对哈！
被姚启明和慕容容刺激了一下子，姚千月之前苦恼的陈屹川和他的苟坝的事，现在根本没心情再去管了，当务之急是澄清她和海燕是纯洁的友情，还有去婚庆公司的……到时候免不了被打趣，毕竟这种类似同学聚会的局，人多嘴杂，高考那件事前因后果只有他们俩知道，姚千月和陈屹川自己都还没和解，更别提去和昔日同窗说明。
雷朝意一走，姚千月就补上位，双手撑在桌面严肃脸坐下，目光灼灼，陈屹川抬头和她对视。
“…你懂的吧？”
……
陈屹川点头。
仅抠出他们俩和桌子，场景变换，姚千月和陈屹川这眼神交流，一个发出信号，一个点头确认，说是地下特工接头毫不违和，说是某某不正当交易现场也可以没有问题。
就像他们都以为对方懂了，但实际上这一个眼神适用那么多场景，也可以有不同的解读。
姚千月当初不就吃过这个亏吗？
这一次姚千月没有理所当然地离开，为保万无一失，她把她想到的都列了出来，
“我和海燕什么关系你懂的吧？”
“催婚的事你也懂的吧？”
“还有…高考那时候的事，明天同学聚会…”
姚千月一一列举，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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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自己说得越来越快，也很含糊，只是囫囵吞枣式地过了一遍，只想快点完成自己预设的目标再得到自己预设的结果，脱离和陈屹川独处的环境。
她的视线一直飘忽在空中，不敢聚焦到陈屹川脸上。
陈屹川全都点头，姚千月便飞速逃了，临走前本能嘴硬并且表现出一副轻松样子。觉得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高高兴兴回家去。
至此，她的脑回路告诉她，那些糟糕的想法和爸妈那边的杂事都该结束了，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但其实不然。
她走后，陈屹川又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陈屹川在看那个海燕和他都在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
群最上方，小字提示该群已解散，只要他再点一下退出，群里的消息就会彻底消失了。
他最后甚至还特意翻到聊天记录最顶部，瞅准姚千月在群里发出的消息，盯着某一个词看了很久，双触屏幕截图，然后，才起身，酝酿半天后叹了一声。
-
这位开婚庆公司的老板，叫陈祖安，和陈屹川一家姓，爱拍照，大学学的思想政治教育，但高考结束后那天就专门搞摄影，进了大学成绩一直倒数，除了搞拍照之外什么社团竞赛学生会全都不参加，丝毫不焦虑，完全不迷茫，因为他从初一那年就知道自己去上大学就是为了去玩儿四年享受四年的。
陈祖安特洒脱，他玩摄影不追求任何成就，觉得把它当成爱好之外的东西会消磨他的意志，所以坚决不愿意学习任何和摄影相关的知识，只凭感觉。
感觉来了，早上考试，他能在考场拿着相机摆弄到下午，卷子一道题没写，但相机储蓄卡爆了。
可能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风都要吹得更柔和一些吧，当时考场的老师确认他自愿弃考要参加补测后并没有什么意见，和他同班的同学们还朝他的相机比耶，照片发到网上，这位天生互联网圣体的大佬就爆了，吸引了一大批正在读书的孩子们。
做婚庆，是因为他觉得拍情侣夫妻特别有意思，也很幸福，虽然他是单身主义，但他能理解这世上总有人敢说一辈子，这需要勇气，还有很多很多爱。
到场的人特别多，有的甚至还带了老婆跟孩子，姚千月大为震惊，一打听，才知道为什么：
人家是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高中谈到大学毕业都六七年了。
“……”
-
“老公，这是我高中同学，陈屹川。”周周弯着眼睛，还在笑姚千月那一脸“我就不该问”的表情。
从周周的视角看来，显然同样是青梅竹马，同样是从高中开始谈，姚千月和陈屹川的进度就慢得多得多得多了。
那周周肯定是要做那在一边敲打他俩的人了，怎么说她也算这条道上的“前辈”，有好多经验可以倾囊相授。
和大多数青春期因为各种暗潮涌动原因，对一部分特定的男生根本不熟的情况一样，周周基本上只知道陈屹川的名字还有他和姚千月的那一段儿情，其余的一概不知，高考分考场把班上的同学们都打散，高考后的聚会周周也没去，直接和男朋友铁锭直达新疆玩儿了去，平时更是根本不打听，所以一出口就是踩雷：
“这是陈屹川女朋友姚千月，应该是女朋友吧，会不会其实已经订婚了？”
周周眯着眼调笑道，“高考结束之后有没有一起出去毕业旅行呀，你们应该也上的一个大学吧，有没有选同一个专业？”
周周和她老公虽然读了一个学校，但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同一个专业继续同班，这对她来说其实有点小小的遗憾，
老实说，她觉得陈屹川和姚千月他们俩的感情比她和自家老公的好多了，应该会选同一个专业，但他们既然又这样腻歪了足足好几年，也该会想结婚了，怎么看起来却不是？究竟是怎么了，周周真的很好奇。
姚千月：“......…”
现在这个群姚千月早已经分不清是谁建成的了，总之所有人都在：陈屹川、海燕，还有她和她爸妈。
海燕慢半拍地活了过来，颤颤巍巍在群里回了一个，“…诶，诶？”，答应姚千月的呼喊。
我也在，但我好像不应该在。
姚千月：气抖冷。
海燕是她和陈屹川的共同好友，很多基本的情况三方都知道，姚千月不怕他因此拈酸吃醋怎么样怎么样。
而是怕他一个脑抽真信了她移情别恋喜欢海燕，性取向有问题。
再一个脑抽开始发疯。
做出一些有病的事情来，还美名其曰，是为了把她从迷途中拯救出来。
说不定，陈屹川在根据她喊海燕“老公”的事实基础上歪曲理解，还会自恋地认为她是因为在和他的感情中受到了挫伤，才改变性取向。
从小到大的感情就是有含金量，陈屹川早就已经这么干了。
什么叫了如指掌？
-
姚千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放弃去找海燕挽回的想法，硬着头皮，继续在群里往下演。
反正……陈屹川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大不了他们先线下交流一番，他应该也懂她其实是想做什么吧？
……姚千月端着手机，去到陈屹川办公室前，敲门，进屋，选择沙发床为栖息地坐下，行云流水，也就是浑身被“悲壮”两个字包裹住了而已。
[相亲相爱一家人]
[姚启明]……你在，你在搞什么？啊姚千月？？什么…这个在群里面多出来的这个“气死你了没”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你叫他什么？？？
海燕的id：气死你了没？
气得要死了！
乱来！乱喊！乱套了！
姚启明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说他要马上把海燕踢出去，海燕闭嘴，转头问姚千月要怎么办，慕容容也在崩溃疑惑不解连续语音输出的时候，姚千月扣扣脑壳，忍不住看了一眼老板椅上坐着的陈屹川。
陈屹川和她对视两秒。
然后秒懂主动在群里挑起来了担子，开始给姚启明慕容容容表演撕伞：
[陈屹川]…我已经看见了，
他从哪儿来的很重要吗？
[陈屹川]反正姚千月叫的不是我，正好我也很反感再把我们凑到一起讨论什么婚事什么的，既然她有喜欢的人了，姚叔慕阿姨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陈屹川]一会儿我解散群，就当没发生过，姚千月这边和她现在喜欢的人好好相处，肯定过段时间就能喜…有个好的结果，您二老不要再管了，小心适得其反，安心等着就好了。
[陈屹川]其实你们就像小时候那样，让姚千月自生自灭才是最正确的。
发完这些，陈屹川最后再发了三个拱手作揖的emoji表情，阴阳到底，就把群解散了，老姚和慕姐根本没机会反驳，姚千月逐渐瞪大眼睛看得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陈屹川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群散掉之后，海燕又通过私聊来实时汇报进度和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做的迷茫心态了，姚千月总之先谢过，让她待机“听候指令”，然后又跳过去给姚启明慕容容“补刀”，三令五声相亲也好婚事也好，之后都不准他们再擅自给她操办了。
“最起码等到我现在这段感情有了个结果之后！如果这次没结果那之后我任你们拿捏了好吧！”
姚千月毫无负担地又撒起了让他们满意的小慌。
从纯犟和爸妈讲道理非要扳正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和自己保持一致态度，到发疯摆脱搬走，再到现在的迂回，她也是学得怪快的。
姚启明和慕容容将信将疑，被她左一句“你们不是要我谈吗我谈了啊那还有啥可闹的”，右一句“你们不是要我好好上班吗我得上班忙去了没时间再和你们扯皮所以别再扯了”整得迷迷糊糊又哑口无言。
明明就是有哪里不对，比如姚千月这个陈屹川之外突然从天而降来的对象，但姚千月说得太动听了，表现得太孝顺了，简直就是完全站在他们的角度言听计从认真实施了，姚启明和慕容容居然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
“那你好好谈，好好上班，”
最终，姚启明和慕容容只能接受，再讲一些空话。
姚千月：“嗯嗯嗯，好的就这样不聊了。”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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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姚启明慕容容彻底下线，催婚姚千月和陈屹川的事无疾而终。
给姚千月累坏了。
“呼…”放下手机，姚千月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陈屹川的反应。
南方秋冬里的太阳都只能起个心理安慰作用，落得很快，而且一旦落下，昼夜交替之际，返上来的冷会瞬间撕破它营造了一天的暖意，仿佛之前的所有都是假象罢了。
外面办公室拉凳子的拉凳子，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雷朝意“咚咚”两下敲门冲进来要交工作总结，姚千月才发现已经到点下班了。
“屹川！今天的工作相当成功我相当满意，虽然到点儿了但你肯定不急着走，先把我的总结看了还有明天我们的工作计划也要制定，”
“星光不负赶路人！计划和执行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雷朝意积极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姚千月莫名地就是觉得陈屹川不是很高兴。
“…明天我们有事，你和云天雨可以自己安排，”陈屹川回。
姚千月忙着反向“puA”爸妈的时候，他也一直捧着手机在给陈清松他们解释为什么他和姚千月的婚事要先告吹。
陈清松其实很好劝说，陈屹川只消说一句他自己会看着办就行，因为陈清松从小到大对他基本上都是这样，小事儿狠抓，大事儿眼瞎。
两方父母一时兴起的撮合捣乱问题解决了，陈屹川却还在盯着手机摩挲键盘，直到雷朝意闯进来。
“你和姚姐有什么事儿？”雷朝意给自己和云天雨的安排就是跟着他们，毕竟他们可是一个team！成功的路上不能失去伙伴！
说来也巧。
陈屹川高中同班的同学，毕业之后也回来选择了创业，开了个婚庆公司，姚千月自然也跟他认识，于是，她和陈屹川就一起被邀请去聚聚，参观和吃饭。
姚千月完全忘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件事！
对哈！
被姚启明和慕容容刺激了一下子，姚千月之前苦恼的陈屹川和他的苟坝的事，现在根本没心情再去管了，当务之急是澄清她和海燕是纯洁的友情，还有去婚庆公司的……到时候免不了被打趣，毕竟这种类似同学聚会的局，人多嘴杂，高考那件事前因后果只有他们俩知道，姚千月和陈屹川自己都还没和解，更别提去和昔日同窗说明。
雷朝意一走，姚千月就补上位，双手撑在桌面严肃脸坐下，目光灼灼，陈屹川抬头和她对视。
“…你懂的吧？”
……
陈屹川点头。
仅抠出他们俩和桌子，场景变换，姚千月和陈屹川这眼神交流，一个发出信号，一个点头确认，说是地下特工接头毫不违和，说是某某不正当交易现场也可以没有问题。
就像他们都以为对方懂了，但实际上这一个眼神适用那么多场景，也可以有不同的解读。
姚千月当初不就吃过这个亏吗？
这一次姚千月没有理所当然地离开，为保万无一失，她把她想到的都列了出来，
“我和海燕什么关系你懂的吧？”
“催婚的事你也懂的吧？”
“还有…高考那时候的事，明天同学聚会…”
姚千月一一列举，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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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屹川全都点头，姚千月便飞速逃了，临走前本能嘴硬并且表现出一副轻松样子。觉得事情都处理妥当了，高高兴兴回家去。
至此，她的脑回路告诉她，那些糟糕的想法和爸妈那边的杂事都该结束了，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但其实不然。
她走后，陈屹川又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陈屹川在看那个海燕和他都在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
群最上方，小字提示该群已解散，只要他再点一下退出，群里的消息就会彻底消失了。
他最后甚至还特意翻到聊天记录最顶部，瞅准姚千月在群里发出的消息，盯着某一个词看了很久，双触屏幕截图，然后，才起身，酝酿半天后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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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开婚庆公司的老板，叫陈祖安，和陈屹川一家姓，爱拍照，大学学的思想政治教育，但高考结束后那天就专门搞摄影，进了大学成绩一直倒数，除了搞拍照之外什么社团竞赛学生会全都不参加，丝毫不焦虑，完全不迷茫，因为他从初一那年就知道自己去上大学就是为了去玩儿四年享受四年的。
陈祖安特洒脱，他玩摄影不追求任何成就，觉得把它当成爱好之外的东西会消磨他的意志，所以坚决不愿意学习任何和摄影相关的知识，只凭感觉。
感觉来了，早上考试，他能在考场拿着相机摆弄到下午，卷子一道题没写，但相机储蓄卡爆了。
可能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风都要吹得更柔和一些吧，当时考场的老师确认他自愿弃考要参加补测后并没有什么意见，和他同班的同学们还朝他的相机比耶，照片发到网上，这位天生互联网圣体的大佬就爆了，吸引了一大批正在读书的孩子们。
做婚庆，是因为他觉得拍情侣夫妻特别有意思，也很幸福，虽然他是单身主义，但他能理解这世上总有人敢说一辈子，这需要勇气，还有很多很多爱。
到场的人特别多，有的甚至还带了老婆跟孩子，姚千月大为震惊，一打听，才知道为什么：
人家是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高中谈到大学毕业都六七年了。
“……”
-
“老公，这是我高中同学，陈屹川。”周周弯着眼睛，还在笑姚千月那一脸“我就不该问”的表情。
从周周的视角看来，显然同样是青梅竹马，同样是从高中开始谈，姚千月和陈屹川的进度就慢得多得多得多了。
那周周肯定是要做那在一边敲打他俩的人了，怎么说她也算这条道上的“前辈”，有好多经验可以倾囊相授。
和大多数青春期因为各种暗潮涌动原因，对一部分特定的男生根本不熟的情况一样，周周基本上只知道陈屹川的名字还有他和姚千月的那一段儿情，其余的一概不知，高考分考场把班上的同学们都打散，高考后的聚会周周也没去，直接和男朋友铁锭直达新疆玩儿了去，平时更是根本不打听，所以一出口就是踩雷：
“这是陈屹川女朋友姚千月，应该是女朋友吧，会不会其实已经订婚了？”
周周眯着眼调笑道，“高考结束之后有没有一起出去毕业旅行呀，你们应该也上的一个大学吧，有没有选同一个专业？”
周周和她老公虽然读了一个学校，但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同一个专业继续同班，这对她来说其实有点小小的遗憾，
老实说，她觉得陈屹川和姚千月他们俩的感情比她和自家老公的好多了，应该会选同一个专业，但他们既然又这样腻歪了足足好几年，也该会想结婚了，怎么看起来却不是？究竟是怎么了，周周真的很好奇。
姚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