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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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
“不冷，很重，能不能松手？”
“...”
陈屹川抱得更紧了，紧到厚厚的棉服好像都隔不开他，下一秒这人就要嵌进来。
姚千月完全动不了，只能不断用竖起来的眉毛和翻不上去的白眼表达她的“喜悦”之情，但虽然被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地抱住还有被抱得太紧，两件事，都不怎么让人高兴。
没过多久，她身上那个穿的比较少还热得离谱的移动暖宝宝，就把温度大多都成功传递了过来，初雪带来的阴森寒意散去不少，姚千月的手脚终于慢慢开始解冻。
陈屹川：“千月，你有没有看过那个抱猫的视频？”
…
“？”
“就像这样，”陈屹川用脸使劲儿，好像要把姚千月用力抱碎掉一样，
“再抱紧一点，猫猫就会叫，”他说，“好玩儿。”
“…”
“嗯？”
“啊。”姚千月皱巴巴地叫了一声，生气，“我要死了！”
“对，就是这样叫的，”陈屹川笑道。
他故意的，挤猫逗猫就是为了听这一声撒娇。
养猫人有时候真的很恶劣。
“好可爱啊千月。”
“滚…”姚千月肯定自己是吸收了太多陈屹川的热量，热到脸都开始烫了，缩缩脖子把脸埋进去。
陈屹川还是笑，扒拉把怀里的人再抱紧一点，顺手，再重新给姚千月围好被抖落的围巾。
怀里的崽也算他从小抱到大的了，从冷冰冰的小石头抱成现在暖和了、脸红扑扑的年画娃娃。
姚千月开始犯困，神色和眼皮子一起放松下来，干脆，泄力，靠着陈屹川。
隆冬街角，人山人海的广场，烟火璀璨，欢呼声和热闹的音乐比上空中绚烂的炸破也要稍稍逊色。
姚千月意识混沌，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并不想真的睡着，于是控制自己抵抗困意，奋力一睁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天花板。
沙发、毛毯，还有趴在沙发边睡着的陈屹川。
她从梦境挣脱到了现实。
…酒劲还没有彻底过去，姚千月愣愣的，静躺着，没一会儿又合上了眼…
“二班二班！把你干翻！二班二班，宇宙第三！”
“诶..不是，为啥要当第三啊？”
“第三押韵！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宇宙第三啊，宇宙你懂不懂？！”
“请高二年级文科七班的高晴晴同学，高晴晴同学，听见了吗，请来讲台拿你的学生证，就现在！”
“？这广播现在没正式开始，谁都能上去吼一声了？”
“管它的，反正现在也是在玩儿，等运动会真搞起来了，你再看他敢不敢？”
“千月~”
“千月，你还在练射箭吗？”
“千月，我跟你说好夸张，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跳高，你知道他是怎么跳过去的吗？”
“一米六，他面朝栏杆，蹦一下两只脚一提就蹿过去了，简直是猴哥啊！”
“还有一个女生也很厉害，给你形容啊，她原本够不到一米七的，飞到空中的时候停住了，然后滞空的时候肚子一挺，生生把自己又拔高了一点，把自己丢过去了~”
——姚千月刚拉满弓，瞄准靶心，凭借自己不错的视力和准心，放箭，靠实力脱了靶，一环没中。
“咻—”
箭发，尹诺她们下意识害怕，原本还叽喳的队伍瞬间安静，齐声“咦”了一下驻足不前。
等到结果出来，姚千月定定地站着，像一颗松柏，对着“呵”了一声气笑了，室内场馆才重新荡起说笑。
“我去，哈哈哈哈！”
尹诺安慰她不要在意。
“本来运动会就没有这个项目，不知道今年为什么突然加这一个，没事的千月，起码气势很强！”
“莫名奇妙加这个项目进运动会，校长疯了~”
“就是？”
“笑死。”
姚千月“……”
“你们要玩吗？”姚千月低头解设备。
运动会新加的这个射箭项目，确实很鸡肋，能用来训练的设备少得离谱，放眼全校，只有这个室内体育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的小房间里摆了各一个箭和靶子，就这样还要求每班必须有至少一人参加。
参加了，然后呢，去挣那0.5个分？随便一个项目哪怕不夺冠，拿个第三，都能得三分，射箭第一名却也才只有1分，第二是离谱到家的0.7分。
没有人想参加这个项目，但它真的很新奇，每个人都想来玩一把试试。
“那我先来行不行~”尹诺搓手，姚千月和她交接好，尹诺最后问她有没有什么经验传授，姚千月呆住了，手一指那边她刚脱的靶，箭矢躺在地上离靶十万八千里。
“？”
“笑死！”
姚千月：“……”
我吗？
尹诺：“哎呀~”
“那你也练了不久了，肯定是懂的嘛~”
…
略懂，百分之四十。
每个班由谁来参加这个神一般多出来多余的项目，基本上都是由抽签决定的，姚千月和陈屹川这次都被抽中了，姚千月没再额外参加别的项目，陈屹川则完全相反，哪里都能见到他。
没猜错的话，刚刚尹诺他们过来振振有词念叨的那个“猴哥”，也就是他。
“…其实没什么，就是弓还挺难拉的，小心别伤到自己…”姚千月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时刻注意着尹诺。
之后，每个人试手，全都脱靶了。
尹诺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对，掏出手机，“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靶子距离太远了啊？我查查呢~”
运动会期间，大家都不老实，尹诺勾起了大家的瘾，邓成嘉也拿出手机，趁机给姚千月看她替姚千月拍的陈屹川的照片，包括那一张跳高的。
运动会总共两天，前一天各个项目的成绩全都出来了，陈屹川样样都好。
也就这个时候，大家才格外爱唠他，并且隐约有一种一荣俱荣的爽感。
尹诺：“我真查到了，说是奥运会比赛70米，初学的话20米，我们学校到时候比赛是放多远？”
“30米。”
“那这儿呢？”尹诺抬头，张望四周。
这个临时用杂物间改出来的“练习室”贯通整个场馆，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式的隔间，总长100米，靶子立在中间。
放了有50米远，怪不得谁试都脱靶！
-
重新摆放了，大概控制在30米左右的样子，尹诺就如愿中靶了，邓成嘉和孙倩倩也一样。
姚千月最后一个重新上，一举拿下了九环，只差一点边进十，震惊了其他三个人：
“千月，你要奔着夺冠去啊？”
“……”
姚千月点头。
“啊？？”
这个项目根本就没人在意，只有那么点分，而且姚千月就不是那种喜欢体育竞技和游戏的人，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没主动参与。
“我们还想着和你一起回寝室呢，那你得继续在这里练了？”
“…嗯。”
“练到什么时候？”
“闭馆前一秒…”
“那好吧，那我们只能先走了。”
尹诺和孙倩倩邓成嘉一步三回头，于是就这么挥着不存在的沾满泪的手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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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nt'').append(''
p>……她们的接受度也真是高。
看着她们走远，姚千月诡异的想笑。
也不劝劝她？
确实，姚千月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秉承着被抽中了就要负责的原则，以及因为偶尔喜欢和陈屹川比较、莫名奇妙格外强烈的胜负欲，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要认真练的。
就像小时候他们俩莫名其妙地跑起来，谁也不让，谁都想在前面一样。
陈屹川肯定是要冲刺每一个项目的第一，如果射箭他们俩能站到最后分出个胜负来就好了，即便这个项目各方面都烂成这样了，姚千月还是觉得能和陈屹川有一刻在一起并肩很有意思。
九环应该是巧合，姚千月真的在场馆练习到了最后，而且准确说来是直接熬了个通宵。
出场馆的时候，是第二天的运动会都快要开始。一大批有参赛项目的选手过来再临时加练，还有另外一批强势围观的观众，不过都和他们射箭的没什么关系。
连陈屹川这样话题中心的，也无人在意他的射箭比赛，只关注他在其他项目的表现。第二天第一个赛事是单人长跑，一堆人叽喳讨论，猜想陈屹川现在应该在哪儿骚包，往二楼的室内小操场走，结果撞见出来的姚千月，发现她在往一楼另一边男生用的那边射箭练习室走，纷纷跟着她改变方向。
姚千月：“……”
-
陈屹川果然就在那儿练着。
姚千月带着一溜人过去时，他刚好拉弓射了个十环，门口一阵“呜哇哦”，给陈屹川爽死了，嘴角压都压不住。
姚千月“……”
她懂。
毕竟如果不能装一把大的，何必还要连夜把弓拉烂。一想到临时加上来的破项目，前一天还脱靶，比赛时就能百发百中，观众都在惊叹这怎么做到的，肾上腺素就飙升。
要不然，她怎么能也越练越兴奋直接熬了个通宵？
“我去！你开挂啊！”
“第一个不是跑步吗为什么你在这里？？”
“草了陈屹川，不是说好的不会吗？你把我这种彻底摆了真一点儿没练的放哪儿？我要被虐砂了啊！”
“...好装…但真有点帅…”
狭长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
隔着人群，姚千月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会心一笑冲陈屹川竖了竖大拇指。
没等陈屹川回应，耳边的人声就突然化成了一阵噪音，低频率的不知名鸣声像一团毛线球，从线头开始被拉长，迅速绷直成一根，从回忆的那边穿梭到现实的这边，沙发旁，陈屹川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姚千月意识混沌，睁开眼，被光刺到，下意识闭回去之后，梦里的画面又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天，她和他并肩拉开弓。
白光闪过，是姚千月愣了一下，陈屹川高兴得跳起来，观众席下注选了他能得第一的人懊悔不已，但陈屹川赌得是她赢。
“…你下注赢的钱，得分我一半。”姚千月听见自己说。
“啊？没有赌注好不好！”陈屹川不知道为什么躲着人和监控在角落亲了她一口，然后霸总道好吧他的钱都是她的。
……
………
？
等一下。
…
？？？
“千月？咳，”陈屹川伸手探她的体温，“酒还没醒？”
他亲了她！！姚千月愁出了命很苦的样子，拼命想从梦里面醒来，但就像被鬼压床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梦境还越来越乱，暂停在陈屹川偷亲之后，又慢慢变成了昨天她醉了发神经去强吻陈屹川的场景，真实到可怕。
她还非要伸…！
“！！！”姚千月鲤鱼打挺，坐起来了。
啊！！！！？
不是，等一下？？？？
“冷吗？”
“不冷，很重，能不能松手？”
“...”
陈屹川抱得更紧了，紧到厚厚的棉服好像都隔不开他，下一秒这人就要嵌进来。
姚千月完全动不了，只能不断用竖起来的眉毛和翻不上去的白眼表达她的“喜悦”之情，但虽然被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地抱住还有被抱得太紧，两件事，都不怎么让人高兴。
没过多久，她身上那个穿的比较少还热得离谱的移动暖宝宝，就把温度大多都成功传递了过来，初雪带来的阴森寒意散去不少，姚千月的手脚终于慢慢开始解冻。
陈屹川：“千月，你有没有看过那个抱猫的视频？”
…
“？”
“就像这样，”陈屹川用脸使劲儿，好像要把姚千月用力抱碎掉一样，
“再抱紧一点，猫猫就会叫，”他说，“好玩儿。”
“…”
“嗯？”
“啊。”姚千月皱巴巴地叫了一声，生气，“我要死了！”
“对，就是这样叫的，”陈屹川笑道。
他故意的，挤猫逗猫就是为了听这一声撒娇。
养猫人有时候真的很恶劣。
“好可爱啊千月。”
“滚…”姚千月肯定自己是吸收了太多陈屹川的热量，热到脸都开始烫了，缩缩脖子把脸埋进去。
陈屹川还是笑，扒拉把怀里的人再抱紧一点，顺手，再重新给姚千月围好被抖落的围巾。
怀里的崽也算他从小抱到大的了，从冷冰冰的小石头抱成现在暖和了、脸红扑扑的年画娃娃。
姚千月开始犯困，神色和眼皮子一起放松下来，干脆，泄力，靠着陈屹川。
隆冬街角，人山人海的广场，烟火璀璨，欢呼声和热闹的音乐比上空中绚烂的炸破也要稍稍逊色。
姚千月意识混沌，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并不想真的睡着，于是控制自己抵抗困意，奋力一睁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天花板。
沙发、毛毯，还有趴在沙发边睡着的陈屹川。
她从梦境挣脱到了现实。
…酒劲还没有彻底过去，姚千月愣愣的，静躺着，没一会儿又合上了眼…
“二班二班！把你干翻！二班二班，宇宙第三！”
“诶..不是，为啥要当第三啊？”
“第三押韵！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宇宙第三啊，宇宙你懂不懂？！”
“请高二年级文科七班的高晴晴同学，高晴晴同学，听见了吗，请来讲台拿你的学生证，就现在！”
“？这广播现在没正式开始，谁都能上去吼一声了？”
“管它的，反正现在也是在玩儿，等运动会真搞起来了，你再看他敢不敢？”
“千月~”
“千月，你还在练射箭吗？”
“千月，我跟你说好夸张，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跳高，你知道他是怎么跳过去的吗？”
“一米六，他面朝栏杆，蹦一下两只脚一提就蹿过去了，简直是猴哥啊！”
“还有一个女生也很厉害，给你形容啊，她原本够不到一米七的，飞到空中的时候停住了，然后滞空的时候肚子一挺，生生把自己又拔高了一点，把自己丢过去了~”
——姚千月刚拉满弓，瞄准靶心，凭借自己不错的视力和准心，放箭，靠实力脱了靶，一环没中。
“咻—”
箭发，尹诺她们下意识害怕，原本还叽喳的队伍瞬间安静，齐声“咦”了一下驻足不前。
等到结果出来，姚千月定定地站着，像一颗松柏，对着“呵”了一声气笑了，室内场馆才重新荡起说笑。
“我去，哈哈哈哈！”
尹诺安慰她不要在意。
“本来运动会就没有这个项目，不知道今年为什么突然加这一个，没事的千月，起码气势很强！”
“莫名奇妙加这个项目进运动会，校长疯了~”
“就是？”
“笑死。”
姚千月“……”
“你们要玩吗？”姚千月低头解设备。
运动会新加的这个射箭项目，确实很鸡肋，能用来训练的设备少得离谱，放眼全校，只有这个室内体育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的小房间里摆了各一个箭和靶子，就这样还要求每班必须有至少一人参加。
参加了，然后呢，去挣那0.5个分？随便一个项目哪怕不夺冠，拿个第三，都能得三分，射箭第一名却也才只有1分，第二是离谱到家的0.7分。
没有人想参加这个项目，但它真的很新奇，每个人都想来玩一把试试。
“那我先来行不行~”尹诺搓手，姚千月和她交接好，尹诺最后问她有没有什么经验传授，姚千月呆住了，手一指那边她刚脱的靶，箭矢躺在地上离靶十万八千里。
“？”
“笑死！”
姚千月：“……”
我吗？
尹诺：“哎呀~”
“那你也练了不久了，肯定是懂的嘛~”
…
略懂，百分之四十。
每个班由谁来参加这个神一般多出来多余的项目，基本上都是由抽签决定的，姚千月和陈屹川这次都被抽中了，姚千月没再额外参加别的项目，陈屹川则完全相反，哪里都能见到他。
没猜错的话，刚刚尹诺他们过来振振有词念叨的那个“猴哥”，也就是他。
“…其实没什么，就是弓还挺难拉的，小心别伤到自己…”姚千月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时刻注意着尹诺。
之后，每个人试手，全都脱靶了。
尹诺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对，掏出手机，“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靶子距离太远了啊？我查查呢~”
运动会期间，大家都不老实，尹诺勾起了大家的瘾，邓成嘉也拿出手机，趁机给姚千月看她替姚千月拍的陈屹川的照片，包括那一张跳高的。
运动会总共两天，前一天各个项目的成绩全都出来了，陈屹川样样都好。
也就这个时候，大家才格外爱唠他，并且隐约有一种一荣俱荣的爽感。
尹诺：“我真查到了，说是奥运会比赛70米，初学的话20米，我们学校到时候比赛是放多远？”
“30米。”
“那这儿呢？”尹诺抬头，张望四周。
这个临时用杂物间改出来的“练习室”贯通整个场馆，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式的隔间，总长100米，靶子立在中间。
放了有50米远，怪不得谁试都脱靶！
-
重新摆放了，大概控制在30米左右的样子，尹诺就如愿中靶了，邓成嘉和孙倩倩也一样。
姚千月最后一个重新上，一举拿下了九环，只差一点边进十，震惊了其他三个人：
“千月，你要奔着夺冠去啊？”
“……”
姚千月点头。
“啊？？”
这个项目根本就没人在意，只有那么点分，而且姚千月就不是那种喜欢体育竞技和游戏的人，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没主动参与。
“我们还想着和你一起回寝室呢，那你得继续在这里练了？”
“…嗯。”
“练到什么时候？”
“闭馆前一秒…”
“那好吧，那我们只能先走了。”
尹诺和孙倩倩邓成嘉一步三回头，于是就这么挥着不存在的沾满泪的手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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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们走远，姚千月诡异的想笑。
也不劝劝她？
确实，姚千月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秉承着被抽中了就要负责的原则，以及因为偶尔喜欢和陈屹川比较、莫名奇妙格外强烈的胜负欲，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要认真练的。
就像小时候他们俩莫名其妙地跑起来，谁也不让，谁都想在前面一样。
陈屹川肯定是要冲刺每一个项目的第一，如果射箭他们俩能站到最后分出个胜负来就好了，即便这个项目各方面都烂成这样了，姚千月还是觉得能和陈屹川有一刻在一起并肩很有意思。
九环应该是巧合，姚千月真的在场馆练习到了最后，而且准确说来是直接熬了个通宵。
出场馆的时候，是第二天的运动会都快要开始。一大批有参赛项目的选手过来再临时加练，还有另外一批强势围观的观众，不过都和他们射箭的没什么关系。
连陈屹川这样话题中心的，也无人在意他的射箭比赛，只关注他在其他项目的表现。第二天第一个赛事是单人长跑，一堆人叽喳讨论，猜想陈屹川现在应该在哪儿骚包，往二楼的室内小操场走，结果撞见出来的姚千月，发现她在往一楼另一边男生用的那边射箭练习室走，纷纷跟着她改变方向。
姚千月：“……”
-
陈屹川果然就在那儿练着。
姚千月带着一溜人过去时，他刚好拉弓射了个十环，门口一阵“呜哇哦”，给陈屹川爽死了，嘴角压都压不住。
姚千月“……”
她懂。
毕竟如果不能装一把大的，何必还要连夜把弓拉烂。一想到临时加上来的破项目，前一天还脱靶，比赛时就能百发百中，观众都在惊叹这怎么做到的，肾上腺素就飙升。
要不然，她怎么能也越练越兴奋直接熬了个通宵？
“我去！你开挂啊！”
“第一个不是跑步吗为什么你在这里？？”
“草了陈屹川，不是说好的不会吗？你把我这种彻底摆了真一点儿没练的放哪儿？我要被虐砂了啊！”
“...好装…但真有点帅…”
狭长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
隔着人群，姚千月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会心一笑冲陈屹川竖了竖大拇指。
没等陈屹川回应，耳边的人声就突然化成了一阵噪音，低频率的不知名鸣声像一团毛线球，从线头开始被拉长，迅速绷直成一根，从回忆的那边穿梭到现实的这边，沙发旁，陈屹川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姚千月意识混沌，睁开眼，被光刺到，下意识闭回去之后，梦里的画面又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天，她和他并肩拉开弓。
白光闪过，是姚千月愣了一下，陈屹川高兴得跳起来，观众席下注选了他能得第一的人懊悔不已，但陈屹川赌得是她赢。
“…你下注赢的钱，得分我一半。”姚千月听见自己说。
“啊？没有赌注好不好！”陈屹川不知道为什么躲着人和监控在角落亲了她一口，然后霸总道好吧他的钱都是她的。
……
………
？
等一下。
…
？？？
“千月？咳，”陈屹川伸手探她的体温，“酒还没醒？”
他亲了她！！姚千月愁出了命很苦的样子，拼命想从梦里面醒来，但就像被鬼压床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梦境还越来越乱，暂停在陈屹川偷亲之后，又慢慢变成了昨天她醉了发神经去强吻陈屹川的场景，真实到可怕。
她还非要伸…！
“！！！”姚千月鲤鱼打挺，坐起来了。
啊！！！！？
不是，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