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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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
也爱你…
爱你……
“我也爱你！！”
“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不是，
李厘天叕塌了。
那她之前费尽心思地要戳穿姚千月和陈屹川算个什么？？
笑话？？？
-
虽然，好嗑到她流口水，但登机之前，李厘势必还是要问清楚，她之前折腾的那些，到！底！都！算！什！么！
李厘出差之前，姚千月说她和陈屹川的事不用她管，没想到还真是真的。
只是出个差回来，他俩居然就已经进化到了可以在别人面前爱来爱去的地步了！！但李厘还是不能理解：那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是不愿意乘胜追击马上复合呢？！
因为高考那件事互相都还没有给个交代说开吗？那就说开呀！
都爱来爱去了，还不能说开吗？！
上还的候机室里，李厘急得要死，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准备接机当中的姚千月趁着周末一早起来收拾了下屋子，忙着洗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就只淡淡地听着，偶尔，才回那么一两句。
“陈屹川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
“没有前因后果、任何逻辑，而且他说的也很轻松，很明显。”
陈屹川是什么正经人吗。
回想一下，他还说过更炸裂的呢，姚千月当时确实愣了有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就只剩下了无语。
张口就来的话都不用进脑子，耳朵里过一遍就算了。
“可是我不信啊啊！”李厘抓狂，“明明就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说真心话！！”
都这么直白了！怎么就这么拧巴！？
“你俩是在调情吗？”李厘抓耳挠腮，嗑生嗑死。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俩人到底怎么想的，互相折磨到最后又会是什么结局，谁让健康的亲密关系固然好，但畸形的爱恋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姚千月不说话。
她自动装作没听到这一句似的，晾完衣服，把衣架重新升上去后，扯了两张纸擦手拿着手机走回卧室，李厘就跟着她拖鞋踩出的节奏发牢骚，特别想听，到底为什么。
“你小孩儿吗？”姚千月说。
“？！”李厘猴叫，“我不是小孩儿！”
“...你和刘馨怎么样了？”
“啊？刘馨，挺好的呀！”
“重新联系上之后，我们不是讲清楚了，是因为总是觉得对方都已经有朋友了，所以才都没有特别主动，”李厘成功被带跑偏，“哇然后说开之后我就特别主动，我一天和她发三百条消息哦！”
“然后你猜怎么着，陈橙吃醋了！！”
“哇咔咔，她们俩也很好嗑啊，□□爱了，我鼻血…”李厘越说越激动，情到深处时还跺脚。
“但是陈橙说她也很喜欢我，哈哈哈，快哉快哉，我们三个就决定，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次回来陈澄还送了我她自己做的果酒！闻着超级香！你一定要尝尝！”
李厘霹雳吧啦往外说，这一周她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快哉快哉又是什么梗？”姚千月被她给讲笑了。
聊到李厘上飞机关网，姚千月才重新起身，李厘初心不改，登机之前，还要姚千月叫上陈屹川和云天雨，约起来今晚一起聚聚吃饭，好促进他们的感情。
万一姚千月喝两口果酒醉了，一个坦白，他俩就旧情复燃复合了呢！
一听到李厘这么说，姚千月立刻就后悔了，果酒她隔着屏幕都馋，但今晚的聚餐……
希望根本约不到人。
姚千月含糊其词，故技重施，扯出跟李厘咨询起“陈屹川到底是不是真xx”的话题来，李厘瞬间使命感爆棚，长篇大论和姚千月就此进行了一番探讨。
所有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姚千月都是从李厘那儿知道的，因为大学整整四年的来自于李厘的熏陶，姚千月了解了太多不该了解的，并且因为冲击力太强印象深刻。
而且，李厘经常用她的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到现在，姚千月各个软件上的推送内容都还时不时蹦出来一些和txl相关的东西，姚千月最近在想，这要是换别人拿到她手机，看到那些，那还得了了？
--
南方的秋冬冷得不行。
超市和地下商场总喜欢早早地开上暖气，航站楼温度也人工干扰调试过。
姚千月出门一趟，先在户外冰窖冻上一遭，又挤进热炉子，弄得她背上和鼻尖都出汗，手脚却冰凉，整个人超级不舒服。
很不幸，接完机后的聚餐，云天雨和陈屹川都答应了，云天雨语气丧丧的，不知道是不是又生病了…不知道这顿饭最后到底能吃成什么样。
姚千月坐在公共椅发呆，暖气没烘多久，她整个人就热了，周围人很多，但都很安静，自己做自己的事儿只发出轻轻走动或衣料摩擦、吸鼻子的声音，特别像在高中时候的周末自习，一堆人因为步入高三之后的紧迫感和压力，破天荒选择了在大教室一起做作业，认认真真专注了两三个小时，第一次人很多却一点儿都不吵的感觉。
高中时，男生们一到天冷的季节，就喜欢扎堆儿抱在一起取暖，十几个十几个的互相乱来，还扒衣服，把手伸进别人的肚子里，又动不动起哄集体抬起来一个男生，把他往树干上送，玩得很开。
李厘说，就正是直男，才喜欢玩儿这些和男生之间极其暧昧的东西，尺度超级大。
真南通一般这个时候都不参与。
陈屹川好像就没参与！？
姚千月放空的思绪突然一下子紧绷起来，绷得她头疼，姚千月原本快合上眼了，就因为这突然睁开，睁得很大。
很难想象，都这个时候了，她放空一下居然还是在想这种问题。
姚千月坐直了些，有被自己无语到。
都不用仔细探究，就能得出陈屹川为什么没参与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人当时在贴着她吗？她在想什么自己吓自己的事情？？
人在莫名奇妙的时候会笑一下。
航班起落容易误差时间，姚千月足足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看一眼时间给李厘发了条消息，放下手机，又忍不住接着去回忆。
-
高三。
晚十点。
离寝室关门上锁只差一小时，很多人还没吃饭，加上回寝或许还有事，从十点零五分开始，教室就陆陆续续因为大家收拾书包走掉开门，钻进来冷空气。
十点半，学校强制要求学生们下线，自动停止供暖了。
姚千月开始收拾东西，陈屹川帮着，因为变冷姚千月失去动力，慢腾腾装好书包后，刚刚其他班零星的两三个人全走光，整个教室已经只剩下她和陈屹川。
“走啊？”陈屹川把他们俩的包重在一起，合成了一个，甩在左肩单边挂背着。
“...”
“姚千月？”
姚千月没动静，陈屹川低歪下头看她，重心都放在了靠近她的那一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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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另一只腿翘得老高。
“我被冻住了。”
“那么冷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男女生的体温不一样。”
“确实好冰。”
“给我捂捂。”姚千月抬手，屈尊降贵。
“这不捂着呢嘛？”
“我脚也冷，像冰块儿，动不了了。”
“背我。”姚千月又干巴巴说，她面无表情，但下巴仰得挺高，一幅王的姿态，小皇帝样儿。
“...”
为什么？
因为我是公主。
陈屹川没回话，姚千月困得要睡着了，想着帮她捂手这人估计很疑惑，所以提前设定好了问答程序，抽出手来坐等，没想到陈屹川憋了半天，却是憋出一声笑来，接着就拦腰把她整个抱走了。
“好的，公主。”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姚千月一动不动，是一块儿漂亮的木桩子。
搬运工走到门口了，必须得腾出一只手来开门，偏偏大教室的门又极其难开，
出了教室，陈屹川就动不了了。
公主：“你干嘛？”
“转人工。”
“...等一下，我w键卡了，前进不了，腿麻。”
“重启！”
“好的公主，”陈屹川抬腿。
没调整好，强行继续的后果，就是公主摇摇晃晃往下坠，没几步，脚尖点地，和搬运工的左右绊了一下，两个人刚挪到走廊就差点儿摔了，搬运工吓得急忙把她往上提，公主则大惊失色，原本酝酿好了要发火，嘴一张却笑出了声。
“我靠…!”陈屹川急得直接就舞出了一段儿，肩膀挂着的书包一阵狂甩对他实施了连续痛击。
陈屹川hp-1-1-1…
拐角，上一届学长学姐们毕业送的大全身镜立在栏杆边，“厚德明志”四个金色大字上面，镜面反射出两个纠缠扭曲的身姿，陈屹川也笑了。
“你在干什么？！”姚千月给了她一拳，笑得脸都红了，陈屹川连忙说公主对不起。
白天在书本课业里积压的情绪释放起来没完没了，两个人突然就疯了，在楼道傻笑互相耍赖。
“等一下…公主，”陈屹川一边颤抖着把书包重新背好，一边搂着姚千月的腿调整姿势，勉为其难再次把她背了起来，结果下一秒，从楼梯冲上来的尹诺撞破了现场，尹诺大开大合地捂着脸捂着嘴拿回忘在大教室的水杯走了，匆匆十几来秒，镜头再一转，镜子前的两个人就已经隔得很远站直站好了，双双沉默无言。
此后，从教学楼走回寝室楼的将近五分钟时间里，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甚至还互相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陈屹川没把人送到最后，到了离女寝不太远的位置，就准备转身往回走了。
他最后给姚千月道别，“公主，我要走了。”
姚千月：“…别叫我公主…”
——也不知道尹诺听见没有，太尴尬了。姚千月还抬手捂着耳朵。
“…好的公主。”陈屹川说，姚千月皱眉“啧”了一声，前者帮她拉上校服里的棉衣帽子戴好，拍拍，改口道好吧：
“千月。”
“晚安。”
“明天见。”
-
真的不早了。
寝室楼延伸出去的小路，两边路灯间隔着闪烁，关掉了一半，周围瞬间黑了不止一个度。
就更让人看不清，陈屹川挑起来的唇线，和姚千月往帽子里躲发烫的脸。
也爱你…
爱你……
“我也爱你！！”
“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不是，
李厘天叕塌了。
那她之前费尽心思地要戳穿姚千月和陈屹川算个什么？？
笑话？？？
-
虽然，好嗑到她流口水，但登机之前，李厘势必还是要问清楚，她之前折腾的那些，到！底！都！算！什！么！
李厘出差之前，姚千月说她和陈屹川的事不用她管，没想到还真是真的。
只是出个差回来，他俩居然就已经进化到了可以在别人面前爱来爱去的地步了！！但李厘还是不能理解：那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是不愿意乘胜追击马上复合呢？！
因为高考那件事互相都还没有给个交代说开吗？那就说开呀！
都爱来爱去了，还不能说开吗？！
上还的候机室里，李厘急得要死，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准备接机当中的姚千月趁着周末一早起来收拾了下屋子，忙着洗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就只淡淡地听着，偶尔，才回那么一两句。
“陈屹川说着玩儿的，你还当真。”
“没有前因后果、任何逻辑，而且他说的也很轻松，很明显。”
陈屹川是什么正经人吗。
回想一下，他还说过更炸裂的呢，姚千月当时确实愣了有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就只剩下了无语。
张口就来的话都不用进脑子，耳朵里过一遍就算了。
“可是我不信啊啊！”李厘抓狂，“明明就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说真心话！！”
都这么直白了！怎么就这么拧巴！？
“你俩是在调情吗？”李厘抓耳挠腮，嗑生嗑死。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俩人到底怎么想的，互相折磨到最后又会是什么结局，谁让健康的亲密关系固然好，但畸形的爱恋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姚千月不说话。
她自动装作没听到这一句似的，晾完衣服，把衣架重新升上去后，扯了两张纸擦手拿着手机走回卧室，李厘就跟着她拖鞋踩出的节奏发牢骚，特别想听，到底为什么。
“你小孩儿吗？”姚千月说。
“？！”李厘猴叫，“我不是小孩儿！”
“...你和刘馨怎么样了？”
“啊？刘馨，挺好的呀！”
“重新联系上之后，我们不是讲清楚了，是因为总是觉得对方都已经有朋友了，所以才都没有特别主动，”李厘成功被带跑偏，“哇然后说开之后我就特别主动，我一天和她发三百条消息哦！”
“然后你猜怎么着，陈橙吃醋了！！”
“哇咔咔，她们俩也很好嗑啊，□□爱了，我鼻血…”李厘越说越激动，情到深处时还跺脚。
“但是陈橙说她也很喜欢我，哈哈哈，快哉快哉，我们三个就决定，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次回来陈澄还送了我她自己做的果酒！闻着超级香！你一定要尝尝！”
李厘霹雳吧啦往外说，这一周她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快哉快哉又是什么梗？”姚千月被她给讲笑了。
聊到李厘上飞机关网，姚千月才重新起身，李厘初心不改，登机之前，还要姚千月叫上陈屹川和云天雨，约起来今晚一起聚聚吃饭，好促进他们的感情。
万一姚千月喝两口果酒醉了，一个坦白，他俩就旧情复燃复合了呢！
一听到李厘这么说，姚千月立刻就后悔了，果酒她隔着屏幕都馋，但今晚的聚餐……
希望根本约不到人。
姚千月含糊其词，故技重施，扯出跟李厘咨询起“陈屹川到底是不是真xx”的话题来，李厘瞬间使命感爆棚，长篇大论和姚千月就此进行了一番探讨。
所有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姚千月都是从李厘那儿知道的，因为大学整整四年的来自于李厘的熏陶，姚千月了解了太多不该了解的，并且因为冲击力太强印象深刻。
而且，李厘经常用她的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到现在，姚千月各个软件上的推送内容都还时不时蹦出来一些和txl相关的东西，姚千月最近在想，这要是换别人拿到她手机，看到那些，那还得了了？
--
南方的秋冬冷得不行。
超市和地下商场总喜欢早早地开上暖气，航站楼温度也人工干扰调试过。
姚千月出门一趟，先在户外冰窖冻上一遭，又挤进热炉子，弄得她背上和鼻尖都出汗，手脚却冰凉，整个人超级不舒服。
很不幸，接完机后的聚餐，云天雨和陈屹川都答应了，云天雨语气丧丧的，不知道是不是又生病了…不知道这顿饭最后到底能吃成什么样。
姚千月坐在公共椅发呆，暖气没烘多久，她整个人就热了，周围人很多，但都很安静，自己做自己的事儿只发出轻轻走动或衣料摩擦、吸鼻子的声音，特别像在高中时候的周末自习，一堆人因为步入高三之后的紧迫感和压力，破天荒选择了在大教室一起做作业，认认真真专注了两三个小时，第一次人很多却一点儿都不吵的感觉。
高中时，男生们一到天冷的季节，就喜欢扎堆儿抱在一起取暖，十几个十几个的互相乱来，还扒衣服，把手伸进别人的肚子里，又动不动起哄集体抬起来一个男生，把他往树干上送，玩得很开。
李厘说，就正是直男，才喜欢玩儿这些和男生之间极其暧昧的东西，尺度超级大。
真南通一般这个时候都不参与。
陈屹川好像就没参与！？
姚千月放空的思绪突然一下子紧绷起来，绷得她头疼，姚千月原本快合上眼了，就因为这突然睁开，睁得很大。
很难想象，都这个时候了，她放空一下居然还是在想这种问题。
姚千月坐直了些，有被自己无语到。
都不用仔细探究，就能得出陈屹川为什么没参与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人当时在贴着她吗？她在想什么自己吓自己的事情？？
人在莫名奇妙的时候会笑一下。
航班起落容易误差时间，姚千月足足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看一眼时间给李厘发了条消息，放下手机，又忍不住接着去回忆。
-
高三。
晚十点。
离寝室关门上锁只差一小时，很多人还没吃饭，加上回寝或许还有事，从十点零五分开始，教室就陆陆续续因为大家收拾书包走掉开门，钻进来冷空气。
十点半，学校强制要求学生们下线，自动停止供暖了。
姚千月开始收拾东西，陈屹川帮着，因为变冷姚千月失去动力，慢腾腾装好书包后，刚刚其他班零星的两三个人全走光，整个教室已经只剩下她和陈屹川。
“走啊？”陈屹川把他们俩的包重在一起，合成了一个，甩在左肩单边挂背着。
“...”
“姚千月？”
姚千月没动静，陈屹川低歪下头看她，重心都放在了靠近她的那一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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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冻住了。”
“那么冷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男女生的体温不一样。”
“确实好冰。”
“给我捂捂。”姚千月抬手，屈尊降贵。
“这不捂着呢嘛？”
“我脚也冷，像冰块儿，动不了了。”
“背我。”姚千月又干巴巴说，她面无表情，但下巴仰得挺高，一幅王的姿态，小皇帝样儿。
“...”
为什么？
因为我是公主。
陈屹川没回话，姚千月困得要睡着了，想着帮她捂手这人估计很疑惑，所以提前设定好了问答程序，抽出手来坐等，没想到陈屹川憋了半天，却是憋出一声笑来，接着就拦腰把她整个抱走了。
“好的，公主。”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姚千月一动不动，是一块儿漂亮的木桩子。
搬运工走到门口了，必须得腾出一只手来开门，偏偏大教室的门又极其难开，
出了教室，陈屹川就动不了了。
公主：“你干嘛？”
“转人工。”
“...等一下，我w键卡了，前进不了，腿麻。”
“重启！”
“好的公主，”陈屹川抬腿。
没调整好，强行继续的后果，就是公主摇摇晃晃往下坠，没几步，脚尖点地，和搬运工的左右绊了一下，两个人刚挪到走廊就差点儿摔了，搬运工吓得急忙把她往上提，公主则大惊失色，原本酝酿好了要发火，嘴一张却笑出了声。
“我靠…!”陈屹川急得直接就舞出了一段儿，肩膀挂着的书包一阵狂甩对他实施了连续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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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上一届学长学姐们毕业送的大全身镜立在栏杆边，“厚德明志”四个金色大字上面，镜面反射出两个纠缠扭曲的身姿，陈屹川也笑了。
“你在干什么？！”姚千月给了她一拳，笑得脸都红了，陈屹川连忙说公主对不起。
白天在书本课业里积压的情绪释放起来没完没了，两个人突然就疯了，在楼道傻笑互相耍赖。
“等一下…公主，”陈屹川一边颤抖着把书包重新背好，一边搂着姚千月的腿调整姿势，勉为其难再次把她背了起来，结果下一秒，从楼梯冲上来的尹诺撞破了现场，尹诺大开大合地捂着脸捂着嘴拿回忘在大教室的水杯走了，匆匆十几来秒，镜头再一转，镜子前的两个人就已经隔得很远站直站好了，双双沉默无言。
此后，从教学楼走回寝室楼的将近五分钟时间里，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甚至还互相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陈屹川没把人送到最后，到了离女寝不太远的位置，就准备转身往回走了。
他最后给姚千月道别，“公主，我要走了。”
姚千月：“…别叫我公主…”
——也不知道尹诺听见没有，太尴尬了。姚千月还抬手捂着耳朵。
“…好的公主。”陈屹川说，姚千月皱眉“啧”了一声，前者帮她拉上校服里的棉衣帽子戴好，拍拍，改口道好吧：
“千月。”
“晚安。”
“明天见。”
-
真的不早了。
寝室楼延伸出去的小路，两边路灯间隔着闪烁，关掉了一半，周围瞬间黑了不止一个度。
就更让人看不清，陈屹川挑起来的唇线，和姚千月往帽子里躲发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