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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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姚千月都只喜欢过陈屹川一个人。
大学四年，她连男同学都很少接触，每次寝室夜谈恋爱八卦姚千月都有点跟不上的感觉，只会在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偏移到《熊出没》和《喜洋洋》谁才是真正的童年动画片之神时，才会从疑似已经入梦的状态挣脱，迷迷糊糊加入：
“是《喜洋洋与灰太狼》！”
-
四人寝，李厘知道她喜欢陈屹川的事儿。
“有病吧你！”姚千月又给了他一肘击。
陈屹川突然鬼叫，显然，下一秒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现场的视觉中心，刚刚耳语他们的两位阿姨吓得抖了一下，“调戏”他们小情侣当街贴贴的暧昧眼神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姚千月实在丢不起人，抢了伞迅速进了超市，尽力回避周围人的目光。陈屹川绝对是个超级社交恐怖分子，吃痛嚎了一声后意识到伞没了，在雨中扑腾大叫惋惜他被雨淋到了发型，再次给了大家有力的一击。
他追上去时，刚排好的队伍因为急着避让他又散了，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惶恐得两秒变了三个表情。
“你干什么？！”陈屹川追上她。
雨势不大，他只是刘海儿湿了一些，原本蓬松毛茸茸的额发挤在一起被扒拉开，露出额头，冲淡了脸上的漂亮，反而还更加强势帅气了些。
天杀的，鬼知道陈屹川有多崩溃，他早上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刘海儿，每一根发丝都有它自己的使命，拒绝头发80！
是谁一言不合就让他俩小时巧夺天工的巨作毁了？是谁平白无故就让他失去了比夜更美比太阳更耀眼的权力？是谁不分青红皂白让他丢掉了在人群中夺目的自信？
是姚千月！
那没事了。
超市进门后，一左一右，首先是饮品零食和蔬菜水果区，左边人少，姚千月满身嫌弃，生怕陈屹川再发疯，回头把人拽去左边忏悔。
早知如此，她就一个人来买菜了。
陈屹川跟着她走，姚千月脸上写着忏悔，如果能倒退回小时候，她宁愿不认识陈屹川，喜不喜欢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反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左拐贴墙的零食区，膨化食品依照品牌、大小，规律地摆放好，五颜六色的包装一眼看不到头。
姚千月临时改变方向，选择从搭好的牛奶展示货角穿出去找食材，抓着猪拐弯儿没几步，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李厘。
没错，她大学室友李厘，那个就住她楼下但姚千月都不愿意麻烦她帮忙的李厘。
两个人差不多高，缓过意外相撞的劲儿来后，抬眼就能看见对方。
李厘一头短碎发，米白色长款的蕾丝内搭外套深蓝色短夹，喇叭裤，圆框镜，戴着大大的耳环瞪着大大的眼睛，很像古早时期动漫里看着乖乖甜妹，但其实是因为发尾黏了口香糖摘不下来就去直接剪了男生头、意外的很有魄力的那个角色。
姚千月愣了一瞬。
李厘率先反应过来：
对面的这人，不就是她好久不见了的好诡诡吗？
好诡诡牵着一个帅男，李厘眯眼，觉得对方看着有点眼熟，在脑内疯狂搜索回忆，把眼前人的脸和姚千月跟她的微信聊天背景图片里的人对上后，瞪大眼虚掩上嘴惊呼：
“高考哥？！”
“？”陈屹川一个急刹停住，顿了顿向外探头。
什么哥？
完damn！！
姚千月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短短两秒，就已然预见了让李厘和陈屹川碰上的后果。
李厘不喜欢下雨天出门，是个腐宅，动漫迷，一般这种天气原本都会窝在家里看番或者打游戏的，所以姚千月才敢放自己和陈屹川一起出来，没想到运气这么差，李厘偏偏就今天不按常理出牌了。
“高考哥！”李厘向前，
她这样好的人，当然要当场戳穿姚千月其实暗恋高考哥的事实，居然真就给她逮着这机会了！
李厘迅速窜了两步，可惜被姚千月从中拦下，早就猜到李厘会怎么算计她的姚千月第一时间转移注意力，单方面和李厘寒暄了几句：
“李厘？！你，你好吗？”
“你，你Cp最近怎么样？！没be吧？”
“？他俩怎么可能be！”
“昨天，一前一后回酒店，还穿了情侣鞋，”李厘成功被拦下，愤愤然。
“你看！他们回酒店的照片，而且我去占卜，解牌还说他们嗯嗯了！”李厘掏出手机，
嗯嗯？
“拉史吗，我信了，”姚千月迅速点头，面不改色，压着人将李厘往蔬菜水果区带，留下陈屹川独自懵逼。
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指着我喊高考哥？
李厘：“…什么拉史，你以为是幼儿园呢，嗯嗯是那个…！”
“好好好，”姚千月已读乱回。
短暂地被硬控走了两步之后，李厘想起来她还有正事，扭头看陈屹川，核心用力不再抬腿，姚千月就像是推推车突然被路障卡到了一半，噎了两秒又抛出炸裂问题，李厘再次被带跑偏。
并且，逐渐不自觉地加入进了姚千月的节奏里，逐渐开始和她现场一二一，同步率向百分百靠近。
谁说内鱼没有好的齐舞？
蔬菜区的货架，每个都有她们腰背的位置那么高，留出的过道比较宽，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带孩子的妈妈，前后左右还有不少的驻足挑菜的客人，姚千月有意降低她和李厘的音量，抓着人侧身为对面的妈妈让出更多位置后，做贼一样指了指身边的菜。
“快看，你家金瓜。”
在Cp里，充当男性角色意义的一般叫瓜，与之对应的，另一方叫花。
姚千月指的是贝贝南瓜，李厘低头看了一眼，张大嘴巴。
你说我家瓜又矮又胖，浑身绿还没多少籽儿生不出孩子？！不！
“明明是你对家的瓜！”
李厘彻底切换蛐蛐208模式，扫射范围极大，低声柔语，但说的话歹毒至极，夹带一堆缩写和专业术语，姚千月听得不是很明白。
-
陈屹川赶来的时候，李厘批判完麦麸麦得没有道德的男团明星，转头又对着超市的垃圾桶嗑起来了。
因为垃圾桶的配色和她家Cp应援色一样。
“你，你是来买什么的？”姚千月注意着李厘和陈屹川的距离，见他们近了，不声不响拖着人走远点。
陈屹川：“？”
他看了看姚千月，又看了看李厘，回过头来又看姚千月。
……
为什么要默默远离他？
陈屹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看起来，姚千月旁边的小朋友还没有勇气直面他这样完美的帅哥。
噗！
那好吧。陈屹川虚握住拳放在嘴边，嘴角扬起，原地触发了一套丝滑小连招。
拖着人默默走远的姚千月的余光里，陈屹川愣了一下，然后撅着小鸡嘴扭扭捏捏，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神经，恶心得她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
李厘：“啊？你说什么？”
-李厘是过来买吃的。
原本，她也不想离开家的，但下雨天叫外卖慢的要死，送过来还多半凉得差不多了，她想还不如她转去楼下超市直接买点熟食。
听她讲到她还没吃饭，姚千月一僵。
毕竟她是来买菜的，而且她们就住一栋楼，姚千月还没和李厘打过招呼，这个时机不顺道也请她吃一顿就很过分了。
不和李厘联系，一是确实怕她来家里帮忙，麻烦她，二是陈屹川卡在中间……
啊！！造孽！！
姚千月凝固在原地，李厘嗒叭嗒完，瞥了她一眼瞬间贼兮兮地决定了趁机找陈屹川，却发现他在离她们大概三米远的位置莫名其妙笑，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虽然挺帅但莫名有点吓人，弄得她一时间也愣了下然后僵住了。
…高考哥这是咋了？
-
姚千月咬手指。
“厘厘，一会儿去我家吃饭吧。”
反正躲不过，只能这样了。
再说，姚千月怎么可能真让李厘自己惨惨的去吃超市的预制菜。
李厘意外收获了一顿免费的饭，活了过来。
“真的？！”
“真的，不过你的手机得给我。”
直到陈屹川离开之前，姚千月都绝不会让他有机会看到她和李厘的聊天记录！她和李厘的手机都得藏起来！
万一实在没防住，李厘口头的“揭穿”，她还可以嘴硬，但加上物证，就很难堪了，所以姚千月想出来这招。
李厘不能理解。
“给你干嘛？！”
“我看攻略做饭，”姚千月有理有据，“我的要充电。”
“...那你用高考哥的手机？”李厘拒绝。
她和李厘的手机是同一款，姚千月坚持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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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们这一款的手机，才顺手，拒绝了李厘的拒绝，并且成功抢走了李厘的手机。
虽然理由荒唐，但姚千月一直都是个犟种，脾气还大，李厘实际上斗不过她，只能嘴见，敢言不敢怒。
口说无凭，李厘当然也想到了要找机会给高考哥看看她和姚千月聊天记录里的好东西，不情愿地放手上交，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直在私下想坏方法。
搞定了手机的问题，姚千月猛地一下提高了效率，脑子里只有快点吃完这顿然后把李厘和陈屹川遣送回家避免危机的事情。
她买了莲藕和排骨，还有板栗、鸡，青椒皮蛋以及土豆，一路把控不让李厘有机会偷手机，也不让陈屹川和她单独接触，回家后则硬性要求两人都在厨房帮忙打下手，保证都只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
可惜，最后还是没防住。
-
“快快快！别管是什么，反正拿着看就是了！两分钟，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李厘抓了手机，贼眉鼠眼地闯进洗手间掩了门，匆忙把烫手的山芋揣进陈屹川怀里，东张西望，神态紧张。
“重点提醒下你，多去搜关键词，什么‘喜欢’啊‘好爱’啊之类的！”
“一定要这么搜知道吗！”说完这句话李厘就溜之大吉了。
陈屹川：“.......”
？
李厘风一般离开，陈屹川愣了会，低头将被塞过来的手机翻了个身，发现屏幕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一左一右两个头像框他都不认识，左边的叫“叫主”，右边的叫“xL”。
什么意思？
陈屹川十分惶恐地察觉到自己有一点慌张。
这手机是和姚千月有关系吗…？
陈屹川又懵了片刻，回过神来点开“xL”和“叫主”的聊天记录搜索栏，将信将疑，敲下一个字，“爱”。
-
屏幕空了两秒，接着程序反应过来，弹出一条条和“爱”相关的记录，陈屹川翻到底点进去，界面跳转显示出从三天前开始的，具体的两人的聊天内容。
【叫主】：哈哈，虽然没救过我的命，但是我以前没钱吃饭的时候，除了我父母，就只有他帮我了。
【xL】：真的假的他不像这种人啊
【xL】：你兄弟是不是喜欢你不然不会这么帮你
【xL】：这种烂人除了爱我想不到别的了
【xL】：他好爱你你也好爱他
“……”
啊？
【叫主】不是，只是那会儿他有钱，他帮了我一下而已，朋友之间，这很正常。
【叫主】：他和他女朋友也挺幸福的。
【xL】：他和他女朋友美滋滋对你始乱终弃就帮过你一回你死心塌地求而不得不要回报
【xL】：实在不行你把他赣了吧
“？？！”
【叫主】：哈哈...
【xL】：把他赣了
【xL】：他叫什么
【xL】：你叫什么
【xL】：我给你俩算八字
【xL】：不要默默付出了
【xL】：把他干了
【xL】：竖大拇指.jpg.
【叫主】：你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xL】：你跟他说让他还钱不然你赣死他
【叫主】：他不还钱，你骂他就行，别骂我了。
【xL】：我没骂你啊
【叫主】：你尽管骂他，最好是往死里骂。
【xL】：你也想赣死他是吧
【xL】：自己不去赣让我来骂
【叫主】：…行了，我差不多休息了，你也是。
【叫主】：睡觉，晚安。
【xL】：你想赣死他就直说
【xL】：盯他屁股好久了吧
【叫主】：挺会说的…
【xL】：说到你心坎上了
【叫主】：男的就算了
【xL】：只要他我懂其他男的不要
【xL】：你好爱
【叫主】：……搞得我现在都有点气了。
【叫主】：晚安，我先睡了。
“………”
陈屹川颤抖的手颤抖的心颤抖的灵魂，已经快要被击碎，他疑惑他胆寒，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他接着往下翻。
【xL】：别在梦里悄悄赣他
【xL】：微笑.jpg.
大学四年，她连男同学都很少接触，每次寝室夜谈恋爱八卦姚千月都有点跟不上的感觉，只会在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偏移到《熊出没》和《喜洋洋》谁才是真正的童年动画片之神时，才会从疑似已经入梦的状态挣脱，迷迷糊糊加入：
“是《喜洋洋与灰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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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寝，李厘知道她喜欢陈屹川的事儿。
“有病吧你！”姚千月又给了他一肘击。
陈屹川突然鬼叫，显然，下一秒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现场的视觉中心，刚刚耳语他们的两位阿姨吓得抖了一下，“调戏”他们小情侣当街贴贴的暧昧眼神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姚千月实在丢不起人，抢了伞迅速进了超市，尽力回避周围人的目光。陈屹川绝对是个超级社交恐怖分子，吃痛嚎了一声后意识到伞没了，在雨中扑腾大叫惋惜他被雨淋到了发型，再次给了大家有力的一击。
他追上去时，刚排好的队伍因为急着避让他又散了，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惶恐得两秒变了三个表情。
“你干什么？！”陈屹川追上她。
雨势不大，他只是刘海儿湿了一些，原本蓬松毛茸茸的额发挤在一起被扒拉开，露出额头，冲淡了脸上的漂亮，反而还更加强势帅气了些。
天杀的，鬼知道陈屹川有多崩溃，他早上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刘海儿，每一根发丝都有它自己的使命，拒绝头发80！
是谁一言不合就让他俩小时巧夺天工的巨作毁了？是谁平白无故就让他失去了比夜更美比太阳更耀眼的权力？是谁不分青红皂白让他丢掉了在人群中夺目的自信？
是姚千月！
那没事了。
超市进门后，一左一右，首先是饮品零食和蔬菜水果区，左边人少，姚千月满身嫌弃，生怕陈屹川再发疯，回头把人拽去左边忏悔。
早知如此，她就一个人来买菜了。
陈屹川跟着她走，姚千月脸上写着忏悔，如果能倒退回小时候，她宁愿不认识陈屹川，喜不喜欢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反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左拐贴墙的零食区，膨化食品依照品牌、大小，规律地摆放好，五颜六色的包装一眼看不到头。
姚千月临时改变方向，选择从搭好的牛奶展示货角穿出去找食材，抓着猪拐弯儿没几步，没想到却迎面撞上了李厘。
没错，她大学室友李厘，那个就住她楼下但姚千月都不愿意麻烦她帮忙的李厘。
两个人差不多高，缓过意外相撞的劲儿来后，抬眼就能看见对方。
李厘一头短碎发，米白色长款的蕾丝内搭外套深蓝色短夹，喇叭裤，圆框镜，戴着大大的耳环瞪着大大的眼睛，很像古早时期动漫里看着乖乖甜妹，但其实是因为发尾黏了口香糖摘不下来就去直接剪了男生头、意外的很有魄力的那个角色。
姚千月愣了一瞬。
李厘率先反应过来：
对面的这人，不就是她好久不见了的好诡诡吗？
好诡诡牵着一个帅男，李厘眯眼，觉得对方看着有点眼熟，在脑内疯狂搜索回忆，把眼前人的脸和姚千月跟她的微信聊天背景图片里的人对上后，瞪大眼虚掩上嘴惊呼：
“高考哥？！”
“？”陈屹川一个急刹停住，顿了顿向外探头。
什么哥？
完damn！！
姚千月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短短两秒，就已然预见了让李厘和陈屹川碰上的后果。
李厘不喜欢下雨天出门，是个腐宅，动漫迷，一般这种天气原本都会窝在家里看番或者打游戏的，所以姚千月才敢放自己和陈屹川一起出来，没想到运气这么差，李厘偏偏就今天不按常理出牌了。
“高考哥！”李厘向前，
她这样好的人，当然要当场戳穿姚千月其实暗恋高考哥的事实，居然真就给她逮着这机会了！
李厘迅速窜了两步，可惜被姚千月从中拦下，早就猜到李厘会怎么算计她的姚千月第一时间转移注意力，单方面和李厘寒暄了几句：
“李厘？！你，你好吗？”
“你，你Cp最近怎么样？！没be吧？”
“？他俩怎么可能be！”
“昨天，一前一后回酒店，还穿了情侣鞋，”李厘成功被拦下，愤愤然。
“你看！他们回酒店的照片，而且我去占卜，解牌还说他们嗯嗯了！”李厘掏出手机，
嗯嗯？
“拉史吗，我信了，”姚千月迅速点头，面不改色，压着人将李厘往蔬菜水果区带，留下陈屹川独自懵逼。
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指着我喊高考哥？
李厘：“…什么拉史，你以为是幼儿园呢，嗯嗯是那个…！”
“好好好，”姚千月已读乱回。
短暂地被硬控走了两步之后，李厘想起来她还有正事，扭头看陈屹川，核心用力不再抬腿，姚千月就像是推推车突然被路障卡到了一半，噎了两秒又抛出炸裂问题，李厘再次被带跑偏。
并且，逐渐不自觉地加入进了姚千月的节奏里，逐渐开始和她现场一二一，同步率向百分百靠近。
谁说内鱼没有好的齐舞？
蔬菜区的货架，每个都有她们腰背的位置那么高，留出的过道比较宽，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带孩子的妈妈，前后左右还有不少的驻足挑菜的客人，姚千月有意降低她和李厘的音量，抓着人侧身为对面的妈妈让出更多位置后，做贼一样指了指身边的菜。
“快看，你家金瓜。”
在Cp里，充当男性角色意义的一般叫瓜，与之对应的，另一方叫花。
姚千月指的是贝贝南瓜，李厘低头看了一眼，张大嘴巴。
你说我家瓜又矮又胖，浑身绿还没多少籽儿生不出孩子？！不！
“明明是你对家的瓜！”
李厘彻底切换蛐蛐208模式，扫射范围极大，低声柔语，但说的话歹毒至极，夹带一堆缩写和专业术语，姚千月听得不是很明白。
-
陈屹川赶来的时候，李厘批判完麦麸麦得没有道德的男团明星，转头又对着超市的垃圾桶嗑起来了。
因为垃圾桶的配色和她家Cp应援色一样。
“你，你是来买什么的？”姚千月注意着李厘和陈屹川的距离，见他们近了，不声不响拖着人走远点。
陈屹川：“？”
他看了看姚千月，又看了看李厘，回过头来又看姚千月。
……
为什么要默默远离他？
陈屹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看起来，姚千月旁边的小朋友还没有勇气直面他这样完美的帅哥。
噗！
那好吧。陈屹川虚握住拳放在嘴边，嘴角扬起，原地触发了一套丝滑小连招。
拖着人默默走远的姚千月的余光里，陈屹川愣了一下，然后撅着小鸡嘴扭扭捏捏，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神经，恶心得她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
李厘：“啊？你说什么？”
-李厘是过来买吃的。
原本，她也不想离开家的，但下雨天叫外卖慢的要死，送过来还多半凉得差不多了，她想还不如她转去楼下超市直接买点熟食。
听她讲到她还没吃饭，姚千月一僵。
毕竟她是来买菜的，而且她们就住一栋楼，姚千月还没和李厘打过招呼，这个时机不顺道也请她吃一顿就很过分了。
不和李厘联系，一是确实怕她来家里帮忙，麻烦她，二是陈屹川卡在中间……
啊！！造孽！！
姚千月凝固在原地，李厘嗒叭嗒完，瞥了她一眼瞬间贼兮兮地决定了趁机找陈屹川，却发现他在离她们大概三米远的位置莫名其妙笑，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虽然挺帅但莫名有点吓人，弄得她一时间也愣了下然后僵住了。
…高考哥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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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月咬手指。
“厘厘，一会儿去我家吃饭吧。”
反正躲不过，只能这样了。
再说，姚千月怎么可能真让李厘自己惨惨的去吃超市的预制菜。
李厘意外收获了一顿免费的饭，活了过来。
“真的？！”
“真的，不过你的手机得给我。”
直到陈屹川离开之前，姚千月都绝不会让他有机会看到她和李厘的聊天记录！她和李厘的手机都得藏起来！
万一实在没防住，李厘口头的“揭穿”，她还可以嘴硬，但加上物证，就很难堪了，所以姚千月想出来这招。
李厘不能理解。
“给你干嘛？！”
“我看攻略做饭，”姚千月有理有据，“我的要充电。”
“...那你用高考哥的手机？”李厘拒绝。
她和李厘的手机是同一款，姚千月坚持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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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由荒唐，但姚千月一直都是个犟种，脾气还大，李厘实际上斗不过她，只能嘴见，敢言不敢怒。
口说无凭，李厘当然也想到了要找机会给高考哥看看她和姚千月聊天记录里的好东西，不情愿地放手上交，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直在私下想坏方法。
搞定了手机的问题，姚千月猛地一下提高了效率，脑子里只有快点吃完这顿然后把李厘和陈屹川遣送回家避免危机的事情。
她买了莲藕和排骨，还有板栗、鸡，青椒皮蛋以及土豆，一路把控不让李厘有机会偷手机，也不让陈屹川和她单独接触，回家后则硬性要求两人都在厨房帮忙打下手，保证都只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
可惜，最后还是没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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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别管是什么，反正拿着看就是了！两分钟，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李厘抓了手机，贼眉鼠眼地闯进洗手间掩了门，匆忙把烫手的山芋揣进陈屹川怀里，东张西望，神态紧张。
“重点提醒下你，多去搜关键词，什么‘喜欢’啊‘好爱’啊之类的！”
“一定要这么搜知道吗！”说完这句话李厘就溜之大吉了。
陈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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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厘风一般离开，陈屹川愣了会，低头将被塞过来的手机翻了个身，发现屏幕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一左一右两个头像框他都不认识，左边的叫“叫主”，右边的叫“xL”。
什么意思？
陈屹川十分惶恐地察觉到自己有一点慌张。
这手机是和姚千月有关系吗…？
陈屹川又懵了片刻，回过神来点开“xL”和“叫主”的聊天记录搜索栏，将信将疑，敲下一个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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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空了两秒，接着程序反应过来，弹出一条条和“爱”相关的记录，陈屹川翻到底点进去，界面跳转显示出从三天前开始的，具体的两人的聊天内容。
【叫主】：哈哈，虽然没救过我的命，但是我以前没钱吃饭的时候，除了我父母，就只有他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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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你兄弟是不是喜欢你不然不会这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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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叫主】不是，只是那会儿他有钱，他帮了我一下而已，朋友之间，这很正常。
【叫主】：他和他女朋友也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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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实在不行你把他赣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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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屹川颤抖的手颤抖的心颤抖的灵魂，已经快要被击碎，他疑惑他胆寒，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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