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冲喜7
只见她把手中的照片全部砸在了桌面上,然后气势汹汹的道:“凶手就是白锦绣。”
白锦绣瞥了她一眼,淡然的开口:“证据呢?”
“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陈夫人信誓旦旦的拿出了线索,照片上是两封来往信件。
是白锦绣和沈天师的信件,其中的内容讲述的是两个人合力谋划了“冲喜”的这次事件。
陈令陷入昏迷是因为白母给他下了药。
天师之所以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就是因为他在制药方面有一手,而历代皇帝都追求长生,延长寿命的法子。
沈天师能让皇帝如此重视,必然是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一副能让陈令陷入昏迷的药,对他来说,大约是入门级别的。
陈令昏迷之后,再由沈天师提出“冲喜”这个法子,就是为了让白青青成为少奶奶。
怪不得御用的天师,会破天荒的帮一个商户。
陈令本人也很惊讶:“原来我不是突然昏迷的,怪不得我只是感觉睡了一觉,就过去了这么多天。”
乔月拿到的剧本中,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描述,就证明白青青是不知情的。
只是她母亲和沈天师那样的大人物,是怎么相识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人,不止乔月,尤其是虎视眈眈盯着白锦绣的陈夫人。
“我就说陈令怎么会好好的陷入了昏迷,原来都是你搞的鬼!”陈夫人看起来非常生气,她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说,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沈天师来配合你演戏的!?”
和陈夫人相比,白锦绣就显得淡定的多了。
她坐的很稳,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听她开口:“沈天师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自幼上了山,再归来时就成了天师。”
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挺惊讶的。
管家也问了嘴:“你在陈府只是最下等的仆人,既然有这么硬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待在陈府里?”
“难道你策划这出事件,只是为了让女儿成为少奶奶?”
如果没有沈天师的关系,那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但那可是沈天师啊!皇帝面前的红人,随意一句话都能让无数人为之赴汤蹈火。
天师既然愿意配合演这出戏,证明两人的关系并不疏离。
既然有摆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却只是为了一个商户之子就留在这里继续受苦。
这有点没道理。
白锦绣还没有回话,就看到陈夫人又拿出了一条线索,她冷哼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恨陈老爷!”
这次的线索依旧是一张任命书,上面的名字是一个叫白武的男人,被任命管理陈家药田。
陈家的任命书管家最熟悉不过了,每每掌柜调动都会开出这张任命书。
只是这一张任命书,看起来非常的破旧,时间也是十多年的了。
“跟任命书一起被发现的是这个!”陈夫人又举起了一张照片。
是一则火灾报告,上面明确的记录了陈家药田发生了火灾,所有药材和种子以及田地,全部被烧毁,并且还烧死了管事的。
“这就是你的亡夫吧!”陈夫人趾高气扬的分析道:“你的亡夫不想让罂粟再迫害百姓,所以放火烧了药田。”
“他自然承受不了这个后果,所以自己也死在了火海中!”陈夫人继续道,“真相被你发现后,你就记恨上了陈老爷,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还有你用的毒药!”陈夫人紧跟着拿出来的线索,是一个小罐,上面写着毒箭木。
“呵呵。”陈夫人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们居然都想用毒箭木去毒害陈老爷。”
“我还在你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的宣纸,和老爷经常用的一样。”
陈夫人信誓旦旦的下了结论:“就是你在宣纸上下了毒,你知道老爷有舔手指翻页的习惯,所以才在上面下了毒,毒死陈老爷之后,你又迅速的处理了让他中毒的宣纸。”
尽管陈夫人一直在咄咄逼人的逼问,但是白锦绣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反问:“那在书房中的宣纸上检查出的毒素,那条线索怎么解释?”
“那明明是一张新的宣纸。”
上一轮,确实在案发现场找到这条线索。
当时大家推断下毒之人没有得手,但也不排除是掩耳盗铃的做法。
陈夫人摆了摆手:“兴许是你故意设置的,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白锦绣却摇头,分析起来:“如果我要摆脱嫌疑,是绝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方法。”
“我大可以直接销毁证据,就算在我房间中找到宣纸,你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也许你是来不及处理宣纸呢。”陈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其实也觉得白锦绣说的有点道理。
“注意时间。”乔月提醒道。
如果两人这么一来二去的争辩,那时间都让她们浪费完了。
管家也认同的道:“没错,还是进入正题吧。”
“陈夫人的线索说完了吗?”
陈夫人点点头,管家拿出了自己的线索:“我这里刚好也有一条关于白锦绣的线索。”
只见他举起了手中的照片,眼神环视在场的四人,然后停留在乔月的脸上。
乔月微微蹙眉,看向了那张照片。
上面内容是一封断绝书,写的是陈老爷和白青青断绝父女关系。
这条线索一出,陈令的表情非常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白青青如果是陈老爷的女儿,那他不就和自己的妹妹成了亲吗?
陈夫人也瞬间炸了,她直接站了起来,质问着白锦绣:“你居然爬上来陈老爷的床?”
“你真是太无耻了!”陈夫人的语气非常鄙夷,但其中也混入了一丝了然,似乎在她眼里,白锦绣做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
白锦绣没有被这条重磅消息所吓到,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青青并不是陈老爷的孩子,是我亡夫的孩子。”
“至于这封断绝书,只是陈老爷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