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狗东西

骨节分明泛着青筋脉络的右手伸向她的裙底放肆。

不多久,她脸色僵硬,浑身颤栗,将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紧紧咬住下唇,潮红的脸颊,眉眼间那抹春色。

活了二十载,她从来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羞愤难当过。

她忍不住哭泣出声,一边哭一边骂他。

“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变态!段乾你这个变态!有病…王八蛋……”

心里默默地放狠话,段乾!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要你跪下来求我!

听着她痛骂他,他竟然还轻笑出声,含着一股温柔地宠溺。

段乾微微起身,将沾血的双唇落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咬含弄,黑眸紧紧盯着她噙着泪的琥珀色瞳孔。

黏糊缠绵的嗓音里拼凑成一句话。

“小桃儿,你可真是活该,既招惹了我,就该好好受着…”

夜深人静,窗外投进来一道盈盈月光,犹如温润细腻的珍珠般滚落在地上。

房间外壁上,烛火无风自动,幽黄色的光亮摇曳晃动,倒映处相互重叠的影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底下娇小玲珑的身影完全笼罩,只有身侧的足尖微微扑腾着。

偶尔传来女子痛哭叫骂的声音,和男子恶劣的轻笑。

“错了吗?嗯?”

男人垂眸静静地凝视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娇憨脸庞,炙烫得目光犹如实质性落在她赤裸带着红痕的肌肤上。

他从那裙底收回手,指尖在月光下泛起晶莹剔透的水光,点抹在她殷红破皮的唇上,再俯身亲吻舔舐。

她好似哭累了,靠在他臂膀处闭着眼睛,透明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抖着。

静谧的环境里,似乎隐隐约约间有道无奈地叹息,消失在无人的角落。

段乾将她靠在怀里,把她打横抱起,扯过搭在桌角的外衣,将其披在她的身上,再用自己的外衣盖上一层。

如此密不透风,连足尖都不曾露出一丝肌肤。

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他抱着她走了出去,深色的桌面上有淡淡地晶莹水色。

站在门外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枯卷的黄叶。

绕过廊道,停在一处门前,他推开门而后用脚尖将门勾起,再次关了上去。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去取来纱布和药物将她的伤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轻轻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端详了下,将手指挤进她指缝中,一同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儿,又腻歪地放在唇上吻了吻,充满了稀罕和怜爱。

直至天将将明亮,门外开始有了走动的声音。

他倚靠在床头,微皱了下眉,睁开的眼睛很是清明,无半点困意,柔意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人儿身上,眉间瞬间舒展。

段乾缓缓松开紧扣的手心,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他俯身,带着凉意的唇瓣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而后起身,伸手将两侧的帷幔放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微红的眼底带着愤怒的冷意。

她整夜未睡,就怕他做出点什么,好在没有彻底做到最后一步。

陶桃坐起身,把衣衫整理好,站在门前,贴耳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有道轻微的呼吸声。

她打开门,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蓉儿和冷乔站门前不远处,蓉儿还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察觉出动静,冷乔转头看去,一眼落在那沾着血破皮的唇瓣上,还有她那稍显凌乱的衣襟和发丝。

她快步上前,“小姐,您是要去哪儿?”

陶桃深呼吸了一口气,冷淡地说道:“回去,谁也不许告诉。”

话音刚落,她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

冷乔连忙叫醒睡着的蓉儿,蓉儿打了个激灵,看到人都快没影了,慌忙地追了上去。

回到郡王府,待在房间里,她还一脸的心有余悸,放松下来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吵醒的。

蓉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心地问道:“小姐,您醒了吗?”

“进来吧。”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她推开门,身后的丫鬟们鱼贯而入。

蓉儿看到她下床,赶忙上前伺候,边帮她穿衣边小声说道:“小姐,宫里来人了,正等着你去皇宫呢。”

陶桃惊诧地转头看她,“什么皇宫?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要入宫?”

“奴婢听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芷儿,世子爷说昨个您走了之后才送过来的。”

“呀!小姐,你的颈侧……”

蓉儿惊慌地指着她雪白颈侧血淋淋的牙印,咬的人下了狠劲,连白色的亵衣都沾染上了血迹。

陶桃低头看不见,于是倾身凑到铜镜前,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此时已经结痂了。

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这只狗东西。

“没事,拿药抹一下就行,再换件衣领较高的衣衫。”

“是,小姐。”

蓉儿去将药和纱布都拿了过来,撩开她的里衣准备也给她的伤口换药,却发现这纱布好像是新的。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这伤是重新包扎过的,但是小姐的颈侧却没有处理?

陶桃从镜子里看到她异样的神色,不禁问:“怎么了?”

蓉儿连忙摇摇头:“没事小姐。”让自己不要多想。

她动手给陶桃换药,其他丫鬟负责给她梳发描妆。

陶桃想到还在外面等着的人,猜想着皇后娘娘…难不成她是认出自己了?

那晚她低着头,尽力藏住自己的脸,再加上宴会人这么多,她应该认不出才对。

而今指名点姓的要见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有关太子的事情吗,毕竟当时太子抱着她入了东宫。

但是太子被牵连入了地牢,也许皇后认为她是救了皇帝的人,说不定是打算用她这份救命之恩,来搭救太子。

思忖之时,丫鬟们已经给她梳妆好了。

陶桃抬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唇瓣上的痕迹因而抹了些口脂才没那么明显。

她又不放心地扯了扯衣领的位置,看了看,确保没有露出来。

“走吧。”

她起身走到大厅,慕容怀世和慕容炎也在,看样子似乎要和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