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上旧城坦克
第259章 羞恼的张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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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连城不愧是混迹职场的老油条，一番炉火纯青的言论下来，立即给张主任扣上了大帽子，把压力全给到他那边。
就连徐秘书长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
“从目前情况来看，哪怕相对论公司极力否认，也避免不了存在违规的事实。这不仅对项目，也对三司的声誉有影响，我认为既然还有合适的投标人，就没必要冒着风险考虑相对论了。”
“三司扮演着引导整个龙国航天产业前进的领头羊角色，我们的任何决策都会成为业界的规范和风向，是多少航天人呕心沥血才换来今天的成就，赢得社会的认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也不能选用这种有争议的企业。”
“所以，这件事就按局里的意见办吧，不用再讨论了！”
张主任听完这话，无力的盯着面前的桌子，试图再找出一些可供反驳的论点。
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相对论公司的处境，最终，他像耗光所有力气一样低垂了目光。
没想到这还没完，徐秘书长望着他道：
“张主任，你跟相对论公司的肖总，出入高档饭店的事，也有不少人找我反映过。”
“你作为个人去支持肖弋没有问题，但我不希望你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决不能因为这个，把三司的决策引到错误的方向上。”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全部安静下来，听着这句出人意料的话。
徐秘书长平时一向冷静，待人和气，不偏不倚的处理每个部门的业务，秉持‘权衡’之道。
而现在竟然当众挑明此事，足以表明他对张主任有多么不满。
“从现在起，终止与相对论公司的一切合作，包括已经签署的发射订单，全部作废；共同研发的项目以及专利共享内容，也都取消。”
“10月15日之前，必须将空间站运输合同签署完毕，明年进行首次发射！”
······
秦宇也没想到，蝴蝶效应发生的这么快。
不仅熊占里的探月工程提前了，天宫空间站的天和核心舱，问天、梦天两座实验舱，也陆续发射升空。
它们在400公里的近地轨道上，完成了龙国有史以来最复杂的两次交会对接，成功将三个分体组装成庞大的个体，空间站正式建成！
伴随而来的就是补给问题，这种没太大技术含量又次数频繁的业务，共有3笔被拿出来，通过招投标的形式分发给商业航天企业。
随着相对论公司的垮台，其组织起来的‘联合体’也如乌合之众般溃散了，仅剩的强有力竞争者便是即刻飞行、天龙集团、蓝天利箭。
即刻飞行投标的是完整的‘空间站运输’项目，即承包运载火箭+货运飞船；
而天龙集团和蓝天利箭则仅是承包的运载火箭一项。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货运飞船的项目肯定是即刻飞行的了。
在相对论被立案调查后，天龙集团的天龙火箭由于整流罩超重、导致分离机构故障等因素，主动退出竞标；
而后蓝天利箭的一枚新型火箭，在一次试射任务中，由于二级火箭提前耗尽燃料关机，导致卫星入轨速度只有额定速度的80%，从而跌落轨道进入大气层烧毁，于是也退出了竞标。
投标人只剩了即刻飞行一家。
张主任打了一圈电话，终于联系到了秦宇，并立即赶过来见面。
他这几天心情颇差，晚上的觉也睡不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即刻通信的会议室时，看起来憔悴不堪。
秦宇带着盛浩然、邵天童还有龚玉等人进来时，只是态度冰冷的瞥了他一眼，招呼也没打，就自顾自坐到了位置上。
张主任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毕竟空间站运输合同花落谁家，如今是板上钉钉的事，除了即刻飞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他又是当初的考察团负责人，也是主要对接人，即使曾经闹得再不愉快，也改变不了‘风水轮流转’的局面。
张主任见秦宇冷淡的样子，便自顾自的开始讲话了。
他的态度很自信，仿佛只要自己这边开口，对方就不可能拒绝这个诱人的合同：
“嗬嗬，秦总，咱们两家之前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确实闹得不愉快。不过都是为了工作嘛，应该不至于斤斤计较吧？”
“今天过来打搅呢，其实不为别的，是向你们传递一则好消息——经三司高层决定，空间站商业运输补给的事，就交给你们来做了，高兴吧哈哈！”
秦宇抱着胳膊瞥他一眼，看得张主任有点毛骨悚然，随后便听道：
“张主任，这个合同，该不会也是你舔舔铅笔头写出来的吧？”
盛浩然和邵天童等人嘿嘿笑出声来。
张主任有点尴尬，知道对方这是在反讽自己呢，当初考察团揪着即刻飞行的财务报表找茬，他曾说那些花费大量心血的报表，舔舔铅笔头就能糊弄出来，把洪思聪气的火冒三丈。
张主任讪讪笑道：“怎么会呢，这是正儿八经的商业合同，盖着宇航局、国科委、航工部三家的公章呢！”
秦宇‘哦’了一声，开口道：“为什么会把合同给我们？即刻飞行只不过是一家手工作业的‘小作坊’而已，这种合同应该交给大国重工才对，您应该去找东瀛的三菱重工谈判，嗬嗬。”
张主任的表情一僵，更加尴尬了，三司怎么可能找东瀛的公司合作发射，这岂止是贻笑大方的事，连脊梁骨都得被老百姓戳断。
他打着马虎眼道：“哈，秦总真是个幽默的人，即刻飞行可是咱们龙国的明星企业，商业航天领域的排头兵，这笔合同非你们莫属的嘛！”
秦宇却一本正经的摇头，“恕我直言，张主任，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我可没法跟你掏心掏肺的谈合作啊……”
“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主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秦宇眯着眼笑道：
“之前，我们为了迎接考察团的莅临，可是做足准备、诚心诚意，搞了一个多星期大扫除、项目整改。还准备了大量真实可信的财务资料，整理成册交给你们查阅。”
“为了做这些，我们的员工成宿成宿的不睡觉，镇上药店的眼药水都被买空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你们各种吹毛求疵、阴阳怪气，从头到尾都在为难我们。”
“你们这种素质的考察团，可是代表着三司啊，这令我很惶恐……既然能轻描淡写的为难我们第一次，那以后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绝对不会的！”张主任立马拍胸脯保证，“我以主任的身份向你承诺，肯定不会有第二次！”
秦宇听着他这冠冕堂皇的承诺，轻笑一声，
“不好意思啊，你这种人的承诺，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这句话，犹如瞬间将张主任的尴尬促成了化学反应，对方恼羞成怒起来：
“秦宇，你别得寸进尺！你真以为除了即刻飞行，空间站运输项目找不到别人了？”
秦宇欣然道：“那就欢迎你去找别人，距离10月15日还剩不到两周了噢，祝你好运、前程似锦。”
张主任不自觉晃了一下身子，心里慌了。
现在可不是跟即刻飞行怄气的时候，空间站运输补给是上面定了‘调子’的重要工程，一天都不能再拖了。
要是被徐秘书长，甚至张局、廖局知道，由于自己的工作失误，导致耽误了签约，那就是严重失职。
再顺藤摸瓜把当初考察团的事情查了，恐怕连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一阵沉默过后，张主任皱起眉头，他本来还想吓唬对方一下，假装外面多得是能替代即刻飞行的公司，显然并不奏效。
他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神情，随即下定了决心，站起来鞠躬道：
“对不起，秦总！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一次吧！”
就连徐秘书长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
“从目前情况来看，哪怕相对论公司极力否认，也避免不了存在违规的事实。这不仅对项目，也对三司的声誉有影响，我认为既然还有合适的投标人，就没必要冒着风险考虑相对论了。”
“三司扮演着引导整个龙国航天产业前进的领头羊角色，我们的任何决策都会成为业界的规范和风向，是多少航天人呕心沥血才换来今天的成就，赢得社会的认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也不能选用这种有争议的企业。”
“所以，这件事就按局里的意见办吧，不用再讨论了！”
张主任听完这话，无力的盯着面前的桌子，试图再找出一些可供反驳的论点。
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相对论公司的处境，最终，他像耗光所有力气一样低垂了目光。
没想到这还没完，徐秘书长望着他道：
“张主任，你跟相对论公司的肖总，出入高档饭店的事，也有不少人找我反映过。”
“你作为个人去支持肖弋没有问题，但我不希望你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决不能因为这个，把三司的决策引到错误的方向上。”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全部安静下来，听着这句出人意料的话。
徐秘书长平时一向冷静，待人和气，不偏不倚的处理每个部门的业务，秉持‘权衡’之道。
而现在竟然当众挑明此事，足以表明他对张主任有多么不满。
“从现在起，终止与相对论公司的一切合作，包括已经签署的发射订单，全部作废；共同研发的项目以及专利共享内容，也都取消。”
“10月15日之前，必须将空间站运输合同签署完毕，明年进行首次发射！”
······
秦宇也没想到，蝴蝶效应发生的这么快。
不仅熊占里的探月工程提前了，天宫空间站的天和核心舱，问天、梦天两座实验舱，也陆续发射升空。
它们在400公里的近地轨道上，完成了龙国有史以来最复杂的两次交会对接，成功将三个分体组装成庞大的个体，空间站正式建成！
伴随而来的就是补给问题，这种没太大技术含量又次数频繁的业务，共有3笔被拿出来，通过招投标的形式分发给商业航天企业。
随着相对论公司的垮台，其组织起来的‘联合体’也如乌合之众般溃散了，仅剩的强有力竞争者便是即刻飞行、天龙集团、蓝天利箭。
即刻飞行投标的是完整的‘空间站运输’项目，即承包运载火箭+货运飞船；
而天龙集团和蓝天利箭则仅是承包的运载火箭一项。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货运飞船的项目肯定是即刻飞行的了。
在相对论被立案调查后，天龙集团的天龙火箭由于整流罩超重、导致分离机构故障等因素，主动退出竞标；
而后蓝天利箭的一枚新型火箭，在一次试射任务中，由于二级火箭提前耗尽燃料关机，导致卫星入轨速度只有额定速度的80%，从而跌落轨道进入大气层烧毁，于是也退出了竞标。
投标人只剩了即刻飞行一家。
张主任打了一圈电话，终于联系到了秦宇，并立即赶过来见面。
他这几天心情颇差，晚上的觉也睡不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即刻通信的会议室时，看起来憔悴不堪。
秦宇带着盛浩然、邵天童还有龚玉等人进来时，只是态度冰冷的瞥了他一眼，招呼也没打，就自顾自坐到了位置上。
张主任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毕竟空间站运输合同花落谁家，如今是板上钉钉的事，除了即刻飞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他又是当初的考察团负责人，也是主要对接人，即使曾经闹得再不愉快，也改变不了‘风水轮流转’的局面。
张主任见秦宇冷淡的样子，便自顾自的开始讲话了。
他的态度很自信，仿佛只要自己这边开口，对方就不可能拒绝这个诱人的合同：
“嗬嗬，秦总，咱们两家之前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确实闹得不愉快。不过都是为了工作嘛，应该不至于斤斤计较吧？”
“今天过来打搅呢，其实不为别的，是向你们传递一则好消息——经三司高层决定，空间站商业运输补给的事，就交给你们来做了，高兴吧哈哈！”
秦宇抱着胳膊瞥他一眼，看得张主任有点毛骨悚然，随后便听道：
“张主任，这个合同，该不会也是你舔舔铅笔头写出来的吧？”
盛浩然和邵天童等人嘿嘿笑出声来。
张主任有点尴尬，知道对方这是在反讽自己呢，当初考察团揪着即刻飞行的财务报表找茬，他曾说那些花费大量心血的报表，舔舔铅笔头就能糊弄出来，把洪思聪气的火冒三丈。
张主任讪讪笑道：“怎么会呢，这是正儿八经的商业合同，盖着宇航局、国科委、航工部三家的公章呢！”
秦宇‘哦’了一声，开口道：“为什么会把合同给我们？即刻飞行只不过是一家手工作业的‘小作坊’而已，这种合同应该交给大国重工才对，您应该去找东瀛的三菱重工谈判，嗬嗬。”
张主任的表情一僵，更加尴尬了，三司怎么可能找东瀛的公司合作发射，这岂止是贻笑大方的事，连脊梁骨都得被老百姓戳断。
他打着马虎眼道：“哈，秦总真是个幽默的人，即刻飞行可是咱们龙国的明星企业，商业航天领域的排头兵，这笔合同非你们莫属的嘛！”
秦宇却一本正经的摇头，“恕我直言，张主任，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我可没法跟你掏心掏肺的谈合作啊……”
“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主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秦宇眯着眼笑道：
“之前，我们为了迎接考察团的莅临，可是做足准备、诚心诚意，搞了一个多星期大扫除、项目整改。还准备了大量真实可信的财务资料，整理成册交给你们查阅。”
“为了做这些，我们的员工成宿成宿的不睡觉，镇上药店的眼药水都被买空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你们各种吹毛求疵、阴阳怪气，从头到尾都在为难我们。”
“你们这种素质的考察团，可是代表着三司啊，这令我很惶恐……既然能轻描淡写的为难我们第一次，那以后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绝对不会的！”张主任立马拍胸脯保证，“我以主任的身份向你承诺，肯定不会有第二次！”
秦宇听着他这冠冕堂皇的承诺，轻笑一声，
“不好意思啊，你这种人的承诺，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这句话，犹如瞬间将张主任的尴尬促成了化学反应，对方恼羞成怒起来：
“秦宇，你别得寸进尺！你真以为除了即刻飞行，空间站运输项目找不到别人了？”
秦宇欣然道：“那就欢迎你去找别人，距离10月15日还剩不到两周了噢，祝你好运、前程似锦。”
张主任不自觉晃了一下身子，心里慌了。
现在可不是跟即刻飞行怄气的时候，空间站运输补给是上面定了‘调子’的重要工程，一天都不能再拖了。
要是被徐秘书长，甚至张局、廖局知道，由于自己的工作失误，导致耽误了签约，那就是严重失职。
再顺藤摸瓜把当初考察团的事情查了，恐怕连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一阵沉默过后，张主任皱起眉头，他本来还想吓唬对方一下，假装外面多得是能替代即刻飞行的公司，显然并不奏效。
他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神情，随即下定了决心，站起来鞠躬道：
“对不起，秦总！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