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当黑白无常遇到任务系统27

“属下……属下……我……”

遂安整个脑子都炸开了一般,浑身血液直冲而上,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整个人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脸被宁遇慈掐出一道浅浅的掐痕,眸中竟泛起了水光,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让宁遇慈再也找不见他。

宁遇慈拍了拍他的脸蛋,缓缓开口:“你喜欢我?”

遂安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眼盯着她洁白的手腕,长袖宽大,堆积在手肘处,露出一小节白皙如玉的藕臂。

他依旧不肯说话。

宁遇慈生生气笑了,在他额头戳了一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哑巴,给我解开,我要小解。”

她已憋了许久。

遂安这才如梦初醒,待到宁遇慈解决了生理问题,终得机会在地上活动片刻。

遂安买的民居比在清心庵的民居要大一些,院子里有一棵桃树,此刻正是桃花盛放的季节,地上吹落了满地的花瓣。

宁遇慈行至桃树下,仰头看了一会,“遂安,给我摘一朵。”

遂安立马动手在枝桠上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

宁遇慈朝他偏了偏头,“给我簪上。”

等了片刻没见他动,宁遇慈看出他眼底的挣扎,知道他依旧缺了一分勇气。

可她不能一直等,等到他有足够勇气的那一天。

“你既连给我簪花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心悦我?”

“即便真有一日你我在一起成婚了,你连我的手不敢牵,我与你说话你也不回答。我何苦要同你在一起?”

宁遇慈这次动了真怒,“你继续胆小懦弱,守着这院子过一辈子罢。”

言毕,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不想陪他玩了。

遂安无措地看着宁遇慈的背影,心中咯噔一声,隐约明白过来,若这次他再没有回应便永远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思及此,遂安身形一动,手比脑子快地上前两步握住了宁遇慈的手腕。

宁遇慈步子一顿,却没回头:“怎么?还想囚禁我?你若还想继续囚禁我,不如直接杀了我,谁害怕谁孙子。”

“姑娘。”遂安的声音焦急,听起来带着哭腔,“你别这么说。”

“属下只是……属下害怕老爷夫人不允许属下喜欢姑娘。”

他轻缓而郑重地将那朵娇艳欲滴的桃花簪在宁遇慈鬓边,第一次鼓足勇气把头埋在她后肩。

宁遇慈一动不动,察觉到沁湿布料的湿润,又听他继续说:“姑娘,对不起。属下并非真心想囚禁你。”

“你别……不要我。”

宁遇慈缓缓转身,触及到遂安湿润的眸光,静静地看着他。

遂安一时也不敢再说话,等候着宁遇慈最后的审判。

良久后,宁遇慈终于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闻言,遂安先是一愣,而后惊喜起来,“属下任凭姑娘差遣,肝脑涂地。”

时朗跟逢春三日回门时,逢春前一个晚上焦躁得一夜未眠。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又该怎么办。

待一回门,老爷夫人看见是她恐怕会直接发疯。

姑娘这下可是害惨她了。

竟跟时朗一道儿设计她,她喝了被姑娘下药的茶水,清醒过来时已经在新房里,即将要掀盖头了。

她迷迷糊糊地脑子都没清醒,被时朗挑了盖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都是懵的。

逢春习惯性在心里做好最差的打算,总感觉这次做的太过火,不仅自己,就连姑娘都得挨罚。

两人坐在回门的马车上,逢春紧张得不停咽唾沫,时朗察觉她的紧张情绪,将人抱在怀里牵着她的手安抚道:“别害怕,一切有为夫在。天塌下来为夫挡着。”

“乖逢春,不怕了。”

时朗的安抚让逢春的心勉强安定了一点儿,刚到侍郎府门口,时朗吩咐下人将准备的回门礼搬进门。

两人甫一踏上台阶,宋管家面色焦急,急匆匆迎了出来,“表少爷,大姑娘,两位快快进去吧。老爷,老爷他说要打死姑娘!”

闻言,逢春一时没反应过来管家对自己的称呼,而是跟时朗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跟在宋管家的身后走向主院。

时朗:“宋管家,表妹怎的开罪了姑父?”

宋管家幽幽一叹:“姑娘说,他要嫁给遂安侍卫。老爷不允,姑娘顶了两句嘴,这会儿姑娘正被老爷追着打呢。就连夫人都拦不住。”

刚到主院门口,三人便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逆女,你给为父站住!”

“我不!”

“娘,你看爹好生凶人!”

“老爷,你莫怪罪姑娘,一切都是属下的错。”

“你躲一边儿去,否则别怪我连你一块儿打!”

“行了行了,别吵了。丢人不丢人,待会儿二郎跟逢春回来岂不平白让晚辈看笑话。”

“……”

时朗跟逢春在外面等了片刻才敢从门口进去。

宁遇慈原本躲在白婉容跟遂安身后,一见逢春眼神一亮,随即委屈兮兮地跑上前来抱住她:“逢春姐姐,我好想你。”

主院所有人的目光霎时全部落在逢春身上,逢春不敢直视老爷夫人的眼神,羞愧地低着头拍着宁遇慈的肩膀,“姑娘,奴……我在。”

白婉容瞪了宋民正一眼,宋民正极快地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逢春回来了,快,过来坐。”

宁遇慈靠在逢春耳边低语:“父亲母亲已经将逢春姐姐收养为义女,往后你就姓宋,是我姐姐也是我表嫂。”

言毕轻轻推了宋逢春一把,“还不快叫爹娘。”

两夫妻跪下给宋民正夫妇行了礼,直到收到了白婉容准备的礼物宋逢春都没回过神来。

为何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看着夫君眼底笑意盎然,宋逢春此刻才惊觉,原来一切都已经被他跟宁遇慈背着自己处理好了。

事情的最初一定承受了许多,可她全然不知情。

逢春的眼眶中蓄起眼泪,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夫君跟姑娘如此呵护。

白婉容今日起得早,身子困顿,宋民正连跟宁遇慈生气都顾不得,连忙扶着妻子回房休息去了。

没了长辈在场,时朗这才问道:“表妹,你做了什么竟惹得姑父如此生气?”